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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滿月那天,我為他辦了一場盛大的滿月宴。
宴會上,我宣布了一個決定。
我將我名下南棠集團(tuán)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成立了一個信托基金。
基金的名字,叫“大寶基金”。
所有收益,都將用于兒童醫(yī)療救助。
用這些身外之物,為我的孩子們積一份福德,才不算辜負(fù)此生。
宴會結(jié)束,我抱著林安準(zhǔn)備離開。
卻在停車場,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傅嶼行。
他站在一輛破舊的桑塔納旁邊,手里捧著一束快要枯萎的玫瑰花。
看到我,他快步跑了過來。
“南棠?!?/p>
他把花遞到我面前,嘶啞地開口。
“祝祝寶寶滿月快樂?!?/p>
我沒有接。
“有事?”
他局促地搓著手,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小公司當(dāng)文員,一個月三千塊。”
“雖然不多,但我會努力的。南棠,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的?!?/p>
“我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重新開始?”
“傅嶼行,你是不是忘了,你父親是怎么死的?”
傅振國在獄中,突發(fā)心梗,沒搶救過來。
“你是不是也忘了,宋晚寧現(xiàn)在還在精神病院里,每天抱著枕頭叫寶寶?”
傅嶼行的臉,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