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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預產期,在初雪那天。
我回到了京市。
傅氏集團,已經改名為“南棠集團”。
我召開了一場盛大的記者會,宣布南棠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
重點,是慈善。
我將集團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潤,都捐獻給兒童福利基金會,專門用于救助那些像大寶一樣,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兒童。
記者會上,我看見了傅嶼行。
他混在記者堆里,穿著不合身的西裝,胡子拉碴,眼神渾濁。
像一條喪家之犬。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他看著我,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
我卻移開了視線,仿佛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記者會結束后,我去了醫院。
宋晚寧瘋了。
那天在鑒定所,她摔倒后流產了。
那個她心心念念,想用來綁住傅嶼行的孩子,沒了。
我到病房外時,正聽見里面傳來歇斯底里的尖叫。
傅嶼行也在。
宋晚寧正瘋狂地撕打他,用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傅嶼行你這個廢物!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輸光了一切,我怎么會流產!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
傅嶼行像個破敗的木偶,任由她打罵,眼神空洞。
他們之間那點可悲的“愛情”,終于被撕得粉碎,只剩下相互憎恨。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沒有任何波瀾。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