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政府大樓,市長辦公室里,張志遠也在關注著這場庭審。
“陳光明真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上次在茅山礦,我曾和他說過,茅山礦遇到困難,可以直接找我。”
“在這種情況下,他寧可出庭打官司,也沒有找我,并且想方設法做好礦工的工作,穩定礦工的情緒,避免鬧出群體性事件。”
“明州縣丁一和包存順,不知道這二人怎么想的,竟然裝聾作啞!”
張志遠想到這里,氣憤地一拍桌子,把旁邊坐著看手機的趙霞嚇了一跳。
趙霞抬起頭來,撅著小嘴道,“張叔叔,你這是怎么了?嚇死我了。”
東海省城,省政府辦公大樓,常務副省長秦向陽正在看著直播。
“光明為什么要這么做?一個小小的金礦欠款,他給我打個電話,或者請家族其他人說一句,便可解決,為什么要興師動眾上法庭?這事透著蹊蹺。”
“不管怎么樣,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秦向陽看了看號碼,臉色一變,立刻接通電話,恭恭敬敬地說道:
“爸,我是向陽。”
“向陽呀,”電話那邊傳來丁義正的聲音,“你在東海還好吧?”
“爸,挺好的,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那就好,向陽,你有沒有在看光明打官司?”
秦向陽敏銳地察覺到,老丈人很是關心陳光明,他立刻說道,“我正在看直播呢。”
“光明這孩子,為什么要打這場官司?你想過沒有?”
雖然面上是在問陳光明的事,但秦向陽還是從中聽出一絲絲不滿。秦向陽苦笑著解釋,“爸,春節期間,光明來我這里住過幾天,我征求過他的意見,光明說,他的事情,還是想自己解決,不想借助家族的力量。。。。。。”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丁義正嘆著氣說,“這孩子,也太要強了,而且對我們似乎有所顧忌。。。。。。”
“不過,打官司也就罷了,他為什么要親自出庭?”
秦向陽腦子飛快地轉著,“爸,我想,他是為大山鎮下一步的清理整頓小金礦做準備。”
“通過茅山金礦的事,把私人資本對礦工的壓榨擺在桌面上,形成強大的輿論攻勢,這樣他整合大山鎮金礦,便可順理成章。”
丁義正的聲音傳來,“可是,這也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與此同時,京城一座四合院內,正堂中,三個男人圍著一個老者,正在收看直播。
老者約莫八十多歲,身體硬朗,腰桿筆直,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這個老人,便是寧靜的爺爺寧長江,寧氏家族的中流砥柱。
三個男人,分別是寧靜的大伯寧海洋、二伯寧海光、父親寧海中。
屏幕上,陳光明正在慷慨陳詞:
“中國的任何時候,總有為民請命的人,總有舍生忘死的人,總有埋頭苦干的人,總有默默奉獻的人。。。。。。”
“我身邊這三位礦工,就是默默奉獻的人。。。。。。”
寧長江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陳光明,說道,“丁老的這個孫子,我記得比我的乖孫女大不了幾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