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江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陳光明,說道,“丁老的這個孫子,我記得比我的乖孫女大不了幾歲吧?”
寧海中道,“父親,陳光明比寧靜大六歲。”
“六歲。。。。。。倒也不是差得很大。老大,你怎么看這件事?”
寧海洋道,“父親,我以為,丁老并未決定,全力培養陳光明,否則,不會讓他去當一個小鎮長。因此,我們把寧靜許給陳光明之事,應從長計議。”
“京城其他家族的少年,也有可造之才,并且仕途光明,有的已經是副廳級干部了!最差的也是處級干部。。。。。。”
寧海光是主張丁寧兩家聯姻的,他反駁道,“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丁家第三代中,可造之才已經沒有了,除了這個陳光明。把寧靜嫁給陳光明,可以讓我們與丁家關系更緊密。”
“至于其他家族,要么已經沒落,要么與我們理念不和,有的甚至對父親。。。。。。”他似乎想起陳年往事,嘆了口氣,臉色暗淡起來,沒有再往下說。
寧長江聽著兩個兒子的話,呵呵笑道,“你們倆是糊涂了!不管陳光明是人中龍鳳,還是扶不上墻的亂泥,我的寶貝孫女沒看中,你們爭論不休又有何用?”
這時,寧海中的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臉上一臉震驚的神色。
”什么!小靜正在瘋狂收購海城市商業銀行的股份!”
“已經收購了總股份的四成,成為第一股東!”
“她要絕對控股?”
寧海洋也是一臉驚訝,他看向寧海光,“老二,你掌握著咱們家族的商業,你說,這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寧海光雙手一攤,“大哥,小靜也是成年人了,在商言商,做筆生意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寧長江頓了頓手中茶杯,“鎮定!看完直播再說。”
這時,陳光明的陳述進入尾聲。
“海城市商業銀行,你們口口聲聲,說打這個官司,是為了維護投資者的利益。”
“可是,礦工的利益,誰來維護?”
“你們說,這場官司的輸贏,決定了海城市營業環境好與壞,決定了經濟能否快速發展。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判決我們贏了,那么海城市的營商環境就是差的,就妨礙了經濟的發展。那么請問,我們發展經濟的意義是為了什么?
如果經濟快速發展了,但資本們賺得盆滿缽溢,股東們吃得腦肥湯圓,而我們的工人們,只獲得了微薄的收入,在養家糊口之外,所剩不多,這樣的經濟發展,到底有什么意義!
茅山金礦,正處于茅山山脈核心地帶。抗戰時期,這里是八路軍根據地。無數革命前輩,從這里出發,拋頭顱,灑熱血,趕走了日本鬼子,打敗了國民黨反動派,建設了社會主義新中國。
七十年來,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們的社會更加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我們的人民更加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茅山金礦這一百多礦工,便是人民中的一員!今天這個案子,如果優先考慮資本的利益,卻忽視上百位礦工的利益于不顧,我們怎么對得起這片土地,和在這片土地上灑過熱血的前輩!”
“綜上所述,請審判長、審判員充分考慮上百名礦工的利益!這些礦工為經濟建設流過汗,不能讓他們失去希望!”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里,我們要保證他們家鍋里有熱飯,身上有棉衣,炕頭有溫度!”
“因為我們都知道一句名言: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陳光明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環視法庭,用更高的聲音說,“開庭前,礦工們問我,如果輸了怎么辦?”
“我說,我們不會輸,因為我們相信正義永在,良知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