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說完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這么直接地阻攔了溫清讓離開。
這個時候她哪能說這些話,這不是明白說不讓溫清讓走嗎?
可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也是真心想邀請溫清讓一起嘗嘗的。
溫清讓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淡淡地勾起了嘴角,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你說得對。”
深夜的月光依然毫不遜色路燈,eber工作室的戶外長椅上,兩人分開而坐,中間擺放的正是那些餅干和玩偶,銀色的月光鋪灑在周圍,顯得靜謐又有些孤寂的寒涼。
姜燃星和溫清讓分別拿了塊餅干靜靜地品嘗著。
“挺好吃的,是吧?”
“嗯,他們的手藝不錯。”
短短兩句話之后,兩個人都沒有再多說些什么了。
似乎誰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都怕打破了此刻還能平靜相處的這一刻的氛圍。
即使他們誰都不能再次觸碰彼此,可只是短暫的陪伴,似乎彼此的心中也都能得到慰藉。
可是這份平靜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突兀的電話鈴聲在深夜中響起,是姜燃星的手機(jī),來電人上的名字是傅沉淵。
溫清讓和姜燃星都注意到了。
溫清讓的神色默默地一變,笑意斂去。
姜燃星本來是不想接傅沉淵電話的,正是因?yàn)椴幌肟吹礁党翜Y和那個家,她今天才出來散心的。
這會溫清讓在,姜燃星還是按下了接通。
“喂?”姜燃星問道,“什么事?”
傅沉淵在電話那邊說道:“譚申說了你被發(fā)到網(wǎng)上的事情,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
姜燃星有些頭疼,有些話不好在溫清讓面前說。
心里腹誹傅沉淵一直對她看得太緊了,她一個成年人總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而怎么樣的。
何況她真的不需要傅沉淵的諸多關(guān)心,實(shí)在是多余。
“我開車了,自己回去吧。”
傅沉淵那邊沉默了,過會還是說:“我去接你,你在哪?”
姜燃星沒心情和他耗下去,何況溫清讓還在她旁邊,本就混亂的局面,她不想傅沉淵來了之后把事情攪得更亂些了。
姜燃星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溫清讓這時候扭頭看她,開口嗓音平靜得如這如水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