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奚年有些好奇,昨天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雖然一路上有路燈,但這點光亮實在不足以照亮整個地方,尤其是那一大片的波光粼粼難道是住在湖邊嗎?
幾人正說著,靳朝的父親也走了進來。
他皮膚黝黑,卻穿著一身類似練太極拳的白色衣衫,襯得一張臉更黑。
奚年趕緊打招呼:叔叔好。
靳朝父親溫和地朝他點頭示意,然后扭頭就瞪了靳朝一眼。
靳朝:?
來作客的小朋友都知道和長輩打招呼,你呢?
爸,早上好。
自從靳朝十八歲進入青訓營后兩父子的相處時間就大大減少,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兒子回家,靳朝父親當然要端足父親的架子教訓個痛快:都九點了還早什么早?年紀輕輕就養成了睡懶覺的壞毛病,以后
咳。
然而他準備了一肚子的教訓還沒來得及說上十分之一,就被一旁飄來的溫溫柔柔的咳嗽聲打斷了。
靳朝父親瞬間收聲,留下一句多吃點就背著手又溜溜達達地出去了。
步伐很快。
很有那么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奚年:
靳朝:
直到真正站在面前,奚年才知道了那片波光粼粼是什么。
那是一大片魚塘,遠遠望過去仿佛沒有邊際。
說是一大片也不完全正確,因為那一大片魚塘被分割成了一個個或正方形或長方形的小魚塘。
盛夏的早晨已經有了一些暑意,靳朝帶著奚年來到了水塘邊一棵大柳樹的底下。
陽光從東邊灑落到這無數個的魚塘上,微風拂過,水面便泛起粼粼波光,而且因為風在吹過每個魚塘時的角度不同、力度也不同,所以每個魚塘上的波光大小方向也有細微的差異,更顯得萬頃水面美不勝收。
這些都是你家的?那一陣陣閃耀的光芒幾乎讓奚年移不開眼睛。
那當然靳朝微抬下巴做出得意的姿態,結果下一秒就峰回路轉,不是啦!
奚年:
靳朝嚴肅地說:我國的土地都是歸國家所有的,當土地主是要被批|斗的。
說完還裝模作樣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嘖,奚小年同志,你這思想覺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