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畫圖的時候,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寧。
筆尖在畫紙上“沙沙”畫著,我又忘了時間。
畫完,我正要在設計圖角落寫上‘小魚’這個藝名,身后忽然傳來霍懷衍清冷的嗓音。
“這圖畫得不錯。”
我才發現他回來了,他低頭看著畫,幾乎挨到我的耳朵。
我也聞到了他氣息中的淡淡酒味。
從我和他結婚后,除了在床上,我們從來沒離得這么近。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卻被霍懷衍輕輕地按住了肩。
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傳來,我倆同時微不可見地一頓。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霍懷衍避而不答,伸手拿過畫紙,目光難得露出一絲溫和。
“霍氏主營的珠寶業務全球第一,你作為霍太太,的確不能對珠寶一點都不了解。”
“你剛來霍家的時候,什么都不懂,現在居然能畫出這樣的設計稿,看來我出國這三年,你做了不少努力。”
這夸贊卻刀一樣割痛我。
霍懷衍但凡稍微對我上點心,就不會不知道我大學的專業就是珠寶設計。
我畫這些并不是為了討好他,也不是為了了解他們的霍氏珠寶。
如果爸媽沒出意外,家里沒有破產,我是要出國留學,進修珠寶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