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婆母處理完裴子淵那邊,終于朝我走了過來。她屏退左右,
祠堂里只剩下我們婆媳二人?!竼淘拢銊e跟我裝神弄鬼。」她聲音壓得極低,
「淵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敢傷他,我絕不饒你!」我抬起頭,依舊是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嘴里卻說著清晰的話:「母親,您在說什么?兒子不是好好地在養傷嗎?
我剛剛好像看見我爹了,他說……他想他女婿了,想請他去喝杯茶呢。」
婆母的臉色瞬間變了。我爹是太傅,是皇帝的老師。裴家的富貴,一半系在我身上。
她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樣。她死死地盯著我,像要在我臉上盯出個窟窿。我坦然地回視她,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舅拗鳎o她來個大的!讓她知道你不僅瘋,
還瘋得很徹底!】我眼神一凝,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改赣H,
你說……如果我爹知道,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他的寶貝女兒的,他會不會一氣之下,
讓整個侯府都去給淵兒的腿作伴?。俊刮业穆曇糨p飄飄的,卻像一把錘子,
重重砸在婆母心上。她的臉色由青轉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良久,
她猛地甩開我的手,像是見了鬼一樣后退兩步,厲聲對外面喊道:「來人!夫人瘋了,
送回院子,好生看著!」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真正的笑容。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不一定呢。
03我被“客氣”地請回了自己的院子——靜心苑。名為靜心,實為冷宮。
婆母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守在門口,美其名曰“照顧”,實則監視。我不在乎。
她們不讓我出門,我就在院子里養花、看書、盤香爐。日子過得比在祠堂還舒坦?!舅拗鳎?/p>
你就這么躺平了?不像你的風格啊?!肯到y看我無所事事,有些著急。「急什么,」
我悠悠地給一盆蘭花澆水,「魚還沒上鉤呢,現在收桿太早了?!乖捯魟偮?,丫鬟來報,
說劉鶯鶯來了。我挑了挑眉,來了。劉鶯鶯是自己來的,沒帶丫鬟。她換了一身素凈的白衣,
臉上未施粉黛,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一進門,她就紅著眼眶,對我行了個大禮:「姐姐,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病了,我心里……實在難安?!埂緛砹藖砹耍敿壊杷囌故粳F場!
快拿小本本記下來,以后用得上!】我沒讓她起來,就那么坐在廊下,看著她彎著腰,
淡淡地問:「哦?你有什么難安的?」劉鶯鶯的身子抖了抖,聲音更咽:「若不是因為我,
姐姐和侯爺也不會生分至此。都是我的錯,我愿意離開侯府,只求姐姐能消氣,好好養病。」
說著,她打開食盒,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這是我親手為姐姐燉的,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