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邊的香爐,純銅的,結實,趁手。】我順著它的指示,
看向了角落那尊半人高的三足銅香爐。裴子淵還在喋喋不休:「你只要乖乖聽話,
我們一家三口……不,我們一家四口,會過得很好的。」我沒說話。只是慢悠悠地站起來,
因為跪得太久,身形晃了一下。裴子淵下意識想來扶,被劉鶯鶯拉住了衣袖。我沒在意,
徑直走向那尊香爐,抄起它,掂了掂分量。不錯,很壓手。裴子淵和劉鶯鶯都愣住了,
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轉身,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這兩年來最真誠的微笑,然后掄圓了香爐,
對準裴子淵那條修長的腿——「哐!」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清脆的斷裂聲。
裴子淵的臉瞬間扭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然后低頭看向自己不成樣子的腿。
祠堂里安靜得可怕。【**!宿主你來真的啊!牛逼!我收回之前說你是慫包的話!
】腦子里的聲音比我還激動。我扔掉香爐,拍了拍手上的灰,
居高臨下地看著抱著腿慘叫的裴子淵,慢條斯理地開口:「夫君,你走得太快,
我跟不上你的腳步。現在好了,咱們的速度終于能同步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終于劃破了永寧侯府虛偽的寧靜。02侯府亂成了一鍋粥。婆母張氏趕到祠堂時,
裴子淵正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形象全無。而我,則安靜地坐回蒲團上,手里盤著一串佛珠,
神情悲憫。那尊肇事的銅香爐,被我擦得锃亮,安靜地立在一旁,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從今天起,盤香爐就是我的新愛好。「喬月!你這個毒婦!」婆母氣得渾身發抖,
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眼皮都沒抬一下,嘴里念念有詞:「眾生皆苦,回頭是岸……」【宿主,
你這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屈才了。建議再加點瘋癲的癥狀,比如傻笑,或者突然流口水,
保準他們不敢動你。】我從善如流,對著婆母嘿嘿一笑,眼神空洞。婆母被我笑得心里發毛,
一時間竟忘了要說什么。還是劉鶯鶯反應快,哭哭啼啼地撲到婆母腳邊:「老夫人,
您要為侯爺做主啊!姐姐她……她好像是中邪了!」大夫很快被請了過來,
給裴子淵正骨包扎,疼得他嗷嗷直叫。一群人圍著他團團轉,沒人再來管我。我樂得清靜,
繼續盤我的佛珠,腦子里和系統聊得火熱。【宿主,你婆婆好像懷疑你了,你看她那眼神,
跟淬了毒似的。】「讓她懷疑去,」我心里冷笑,「她現在沒證據。
一個被丈夫背叛、困在祠堂多日的絕望主母,精神失常,做出點出格的事,不是很合理嗎?」
【高!實在是高!你這是拿魔法打敗魔法啊!用封建禮教的枷鎖,反過來變成自己的護身符!
】正說著,婆母處理完裴子淵那邊,終于朝我走了過來。她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