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知道嗎?穆川最有名的就是酒吧一條街,到時候比完賽我帶你們去玩吧。尤帥坐在沙發上,攛掇著旁邊坐著的奚年和余高興。
余高興將平板倒扣在自己腿上,推了推鼻梁上又開始下滑的黑框眼鏡,神情頗為嚴肅:可是穆川最有名的不是近代的數學家談瀛洲嗎?他提出的瀛洲定理在高等數學領域廣受好評呢。
其他人:
尤帥看上去有些后悔,無語地抹了一把臉:我就不該和你這個書呆子說這些,他轉過頭,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奚年,年年,你陪我去吧。
奚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用櫻桃木制成的長條咖啡桌另一頭的靳朝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想去什么地方就自己去啊,還要人陪?你是小學生嗎?是不是去洗手間也得找人陪?
奚年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坐姿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一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正轉著原本擱在桌上的點單筆。咖啡色的筆在修長的指節間翻飛,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靳朝身高超過一米九,肩寬腿長,候機室的沙發對他來說有些矮,一條腿委委屈屈地向前伸,另一條腿則屈膝翹了二郎腿。明明不是一個雅觀的坐姿,由他做來,卻莫名有幾分落拓不羈。
你才小學生呢,尤帥跟他斗嘴斗得多了,也不再動不動就真情實感地生氣,反而因為想到一件事,嘴角惡劣地往兩邊扯,連攻受都不懂的小學生。
誰t反駁的話到了嘴邊,靳朝還是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如果說自己特意去查了這兩個字的意思,豈不是顯得自己很那什么嗎?
而且上次那人說這個詞不是什么好意思,自己這么說出來,萬一他誤會自己是個
那個由三個英文字母組成的單詞在靳朝的唇齒間縈繞了一遍,最后還是被咽回了肚子里。
他不爽地皺了皺眉,扯回了最初的話題上:你要去酒吧就自己去,別帶著隊里的人去。
嘿,你還管起我來了尤帥覺得十分無語,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截了胡。
好,我陪你去。
清澈如泉水般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周遭都不自覺地放輕了音量,櫻桃木咖啡桌上的視線更是齊齊往落到了發出聲音的人身上。
哇,真的嗎?年年你太好了。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尤帥,一臉驚喜。
雖然之前這么問,但尤帥實際上并沒有指望奚年會同意,因為同隊三年,他清楚奚年不喜歡熱鬧的性格,尤其酒吧的環境還比較亂真沒想到他這次居然會答應。
聽到奚年回答的靳朝也是一臉驚沒有喜。
有些煩躁地抓了抓短得有些扎人的頭發,靳朝開口:喂,那是酒吧
氣勢十足的一句話在奚年一道眼風掃過來的同時就失了聲。
好在這時,一人端著一個托盤的經理教練正好走了過來。
自己沒底氣開口的靳朝立馬請求外援:經理教練,尤帥想帶著隊里的其他隊員去酒吧玩!
嗯?經理驀地將帶著笑意的臉沉了下去,晉級賽還沒打呢,就想去玩?
尤帥直呼冤枉:經理,我只是想比賽結束后去酒吧逛逛,穆川最出名的不就是酒吧一條街嘛。
哦,這樣啊,經理的神色舒緩了不少,那沒事了,比賽后放松放松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