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半開著,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發頂,將他巧克力的發色染成了偏金色。
奚年的臉型是典型的瓜子臉,從側面看過去,輪廓并不分明,甚至下頜骨處的弧度還有些圓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又密又長的眼睫毛,在陽光微微眨動,看上去就像翩躚的蝴蝶翅膀。
視線往下移就到了那個靳朝有些不敢看的地方。
明明是這樣清瘦冷漠的人,卻偏偏長了一雙頗為豐潤的唇,就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櫻桃一般嫣紅,而且唇角是少有的向下彎,莫名讓人覺得他在委屈。
靳朝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波動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那個夢,夢里這雙唇
艸!自己t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靳朝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才讓腦海中這段時間老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旖旎畫面消散干凈。
然而他這些古怪的動作卻落入了坐在他身后的人眼里。
阿朝,你在干什么?
車廂里沒人說話,十分安靜。
駱高揚略帶詫異的聲音不僅傳入了靳朝的耳中,也成功地讓后排的三個人和副駕駛座上的經理齊齊看了過來。
靳朝:
窒息。
這傻逼打野又在搞什么?尤帥從手機上的抽卡游戲里抬起頭,小聲吐槽了一句。
奚年也抬眸看了一眼那個方向。
原本還轉著身的靳朝難得敏銳地察覺到了奚年的視線,連教訓駱高揚都顧不上,趕緊心虛地回過了身。
奚年眸色一暗,又來了。
明明之前雙方的關系好像緩和了不少,就在那次經理將他們雙排的照片傳上微博后,一切仿佛回到了原點。
不,是比原點還不如。
起碼以前他不會避他如病毒。
奚年垂下眸,微風從窗口鉆了進來,吹拂起他額前的一縷頭發扎在他的眼角處,刺得生疼。
算了,反正在發生那樣的事后,他們本來也回不到最初的關系了。
戰隊為隊員們定的是頭等艙,有專門的候機室。
ldl年中晉級賽被定在離西江市有幾千公里的穆川市,氣候環境和飲食習慣都和西江差得很遠。
所以即便晉級賽下周開始,他們還是提前三天前往穆川市。
誒,你們知道嗎?穆川最有名的就是酒吧一條街,到時候比完賽我帶你們去玩吧。尤帥坐在沙發上,攛掇著旁邊坐著的奚年和余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