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在一旁低聲交談,席間主位上的話題,卻悄然轉(zhuǎn)了風向。
幾杯酒下肚,又逢秦瓊大病得愈,兩位老將軍,不免感慨起歲月無情。
秦瓊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英雄遲暮的蕭索:“唉,不服老不行啊!”
“這次若非殿下施展回春妙手,我這把老骨頭,恐怕真就要交代了,再也無法為陛下牽馬墜蹬了。”
聽到這話,老程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也是神色黯然:“誰說不是呢!”
“二哥啊,不瞞你說,俺老程這幾年,也覺著身子骨大不如前嘍。”
“年輕時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沖鋒陷陣,現(xiàn)在多騎會兒馬都腰酸背痛。”
“恐怕用不了幾年,俺便是連馬都騎不動了,到時候再想為陛下效死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不能再縱橫沙場,一向樂觀的老程臉上,也難得露出了落寞之色。
李恪一直安靜聽著,聞言不由插話道:“兩位老將軍何出此言?您二位皆是我大唐柱石,國之肱骨。”
“這一身歷經(jīng)百戰(zhàn)錘煉出的兵法韜略、沙場經(jīng)驗,才是真正無價的瑰寶,豈能因年華老去而埋沒?”
秦瓊苦笑道:“殿下所言極是,我們何嘗不想將這點本事傳下去?”
“但如何傳授?難道要像那些夫子一般,開個私塾,整日之乎者也嗎?”
“我們都是大老粗,怕是誤人子弟啊。”
程咬金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舞刀弄棒的事情,光靠嘴皮子怎么說得清楚?非得手把手教才行!”
李恪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開私塾那般簡單!”
“兩位老將軍的思路,為何不能開闊一些?”
“譬如說,我們可以向陛下請旨,開辦一所傳授軍事技藝與韜略的學校?”
“嗯,就叫軍校!”
“軍校?”
秦瓊和程咬金相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連一旁低聲交談的程瑩瑩和秦婉凝,也被這個新奇無比的概念吸引,停下了話頭,好奇望了過來。
“軍校?”
程咬金重復了一遍:“殿……殿下,您剛才說……開辦啥?軍校?”
見秦瓊和程咬金兩人一臉茫然,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李恪不由笑了笑。
“軍校”這個概念,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確實太過超前了一些。
李恪并不著急,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疾不徐道:
“所謂軍校,顧名思義,便是專門傳授軍事相關(guān)技藝與學問的學校。”
李恪放下茶杯,看向兩位老將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