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嘲諷隊員?起因不就是你們不及時公布派對的舉行地點嗎?靳朝極為不爽地瞪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莫起的后腦勺。
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啊,聽到他質問的話,莫起也不生氣,語氣還很淡定,開泳池燒烤派對還用另外找地方?基地的頂樓不就是露天泳池嗎?
隊員們:
保姆車剛駛入fl戰隊基地所在別墅區,一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剛把自家暴脾氣表弟懟得說不出話來的莫起心情很好:皇甫,幫我接下電話。
啊,好。
皇甫經理從他身上摸出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基地工作人員的電話號碼。
以為是來咨詢泳池燒烤派對事宜的皇甫想也沒想地在接通電話的同時按下了免提鍵,工作人員焦急的聲音頓時在整個車廂內響了起來:
莫教練,基地大門外來了兩個自稱是奚年父母的人,我跟他們說隊員們都去云崇比賽了,他們不信,還非要進基地找奚年,現在是直接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還是等你們回來再說啊?
原本還在有說有笑討論晚上派對相關的隊員們瞬間收了聲,只剩下毫無所知的工作人員還在不停歇地詢問著意見,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皇甫經理手忙腳亂地關掉免提,隨意說了幾句先別行動商量之后給你回復后就掛斷了電話。
他下意識地從后視鏡里往后排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然而電話是掛斷了,車內的氣氛卻始終凝固著,沒有人敢說話。
奚年的視線落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眼神卻沒有焦距,心里說不出是憤怒,難以置信還是難堪抑或都有。
在不顧他的死活把他當成棋子換了一次又一次利益后這兩個人憑什么還敢來找他?
是來求他高抬貴手?
呵呵,按照他們的性格,恐怕是紆尊降貴地來讓他該收手時就收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怒氣一點一點地往外迸發,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起,大拇指幾乎要將手心掐出血
正在這時
溫暖又干燥的手掌蓋在了他攥成拳頭的手背上,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通過相觸的肌膚傳遞過來。
有我在,沒事的。
奚年抬起頭,四目相對。
那雙灰藍色的眸子里除了和他一樣的憤怒外,還盛滿了心疼和堅定。
有我在,沒事的。
這句話不停地在心間回蕩,于是那往外迸發的怒氣像是太陽升起后殘留的霧氣,風一吹就散了。
奚年的心也在不知不覺間就安定下來了。
他慢慢地松開了緊攥著的拳頭,緩緩回握住了靳朝的手。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是奚年的母親!身穿國際大牌職業套裝的女人在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婉拒下終于維持不住表面上的優雅,對著基地的工作人員頤指氣使、聲色俱厲,你讓他出來,我有事找他!
而站在她身邊的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更是氣勢迫人:作為奚年的父母,我們有權見自己的兒子,我想即便是戰隊的工作人員也不能阻攔,你說是不是?
雖然他的語氣比他身邊的女人順耳了許多,但其他人又怎么會聽不出里面的威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