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愣了愣,臉上的神色變幻了好幾次,再次看向凌學武的時候已經是明了的神色。
二話沒說,只是接過了錢。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趁著中午同事們都休息了,把檢查給他做了。”
說罷,中年婦女將那沓子錢踹進了懷里,轉身就走。
——
眼看著凌學武走出了病房,林以棠終于松下了一口氣。
伸手將凌邵文的雙腿重新蓋上了毯子。
關心的問道:“怎么樣?還疼的厲害嗎?”
凌邵文慘白著臉色看著林以棠虛弱一笑。
“不疼,身上還要麻藥呢,哪里疼。”
但看著他那慘白的臉色,林以棠知道他肯定很疼。
多少燒傷科的病人都疼的死去活來,清創的時候慘嚎聲傳遍病房的走廊。
她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心痛的眼神從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抬起頭來,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反正現在二叔已經走了,你要是疼的話記得喊出來,不要憋著。待會兒下去吳主任上班的時候我再問問他你這個后續的治療方案。”
隨手給凌邵文遞過去一杯水,林以棠笑著說道。
“嗯。”凌邵文只是接過了水杯,輕輕的嗯了一聲。
看著陽光下那溫柔的側臉,他突然覺得,有她真好。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中年護士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病歷夾,手上還推著小推車。
這護士看起來40來歲的樣子,眼神有些飄忽,看起來像是沒睡好似的。
一進門就忙著低頭,隨口說道。
“凌少文的家屬是吧?病人需要做一個下肢血管的超聲檢查,評估一下燙傷后下肢血液循環情況,避免血栓。你們準備準備,現在就跟我去!”
雖說這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可婦女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生硬。
林以棠下意識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