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只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她只是想離婚之前,不再忍受這種窩囊氣罷了。
四年,她想盡辦法,搜索各種驚喜花樣試圖讓陸時硯來注意到自己,現在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起那些傷口,沈凝霜覺得無盡悲哀。
用力推開,卻被陸時硯圈得更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包裹著她,沈凝霜無處可逃。
緊咬著牙關,一腳踩在他腳趾。
“嘶——”
他吃痛,放開手。
“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讓我在意你嗎?怎么,我來了,你又是鬧得哪一出?”
“故意和我唱反調,沈凝霜,你膽子確實大了不少。”
夜風驟然而起,窗戶猛地被吹開,沈凝霜的發絲被吹得散亂不已,幾縷發絲沾染在嘴角,眼底破碎泛起陣陣波光,神情哀凄。
“陸時硯,這四年,我受到的懲罰還少嗎?”
那些傷害,在她身上揮之不去。
可留下的,又何止是皮肉上的疼痛感。
她嘴角彎起抹自嘲的笑意,攏了攏吹亂的發絲,聲音幾乎輕到快要聽不見,
“其實,我已經和你提出了離……”
“啊——!”
門外傳來聲驚呼,沈凝霜只覺得身子一歪,后腰重重撞在桌角,疼得忍不住悶哼。
姜靈被蟹鉗戳傷,指尖滾落滴血珠。
陸時硯早就心疼地跑了出去。
“靈靈,你怎么這樣不小心。”
陸時硯心急如焚,焦灼地扯過手指含進嘴里,不顧潔癖為她消毒。
“我沒關系的,你還是先陪凝霜吧,畢竟她才是你的老婆。”
姜靈試圖抽回手,力度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