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他說過只愛我一個(gè)的!”女人使勁搖頭,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眼神里滿是抗拒,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shí)。
“不可能?”王夫人冷笑一聲,死死盯住女人的眼睛,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憤怒,“相冊里還有視頻,你要看嗎?是不是非得讓你捉奸在床,你才會(huì)死心?”
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女人。
原本還在保鏢手里奮力掙扎的她,此時(shí)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骨頭的支撐,渾身脫了力,癱軟在冰冷的地板上。
淚痕交錯(cuò)的臉上,只剩下麻木與絕望,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嗚咽聲,像受傷的野獸在哀鳴。
“為什么……為什么要騙我……”女人的聲音細(xì)若蚊蠅,充滿了絕望。
下一秒,她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趁所有人不備,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王夫人幾乎是本能地?fù)淞诉^去,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刀刃。冰冷的金屬劃破了她的手掌,鮮血瞬間順著指尖滴落,染紅了她素白的袖口,觸目驚心。
可王夫人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死死攥著刀刃,不讓女人再往前分毫。
她的目光直直盯著女人那張寫滿絕望的臉,語氣堅(jiān)定而有力:“用自己的死來懲罰他,是最懦弱、最愚蠢的報(bào)復(fù)!你死了,他只會(huì)更開心,因?yàn)樵僖矝]有人能威脅到他,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別的女人逍遙快活!”
王夫人的舉動(dòng),讓女人徹底怔住了,舉著刀的手停在半空中,連哭泣都忘了。
她愣愣地看著王夫人流血的手掌,又看了看她堅(jiān)定的眼神,聲音里滿是疑惑與不解:“你……你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該憎恨我,該盼著我死才對!是我用小鬼害你,是我想搶你的位置……”
“因?yàn)槲抑溃阋彩鞘芎φ摺!蓖醴蛉司従徦砷_手,丟掉匕首,任由鮮血順著掌心往下流。
她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輕輕拂過女人額前汗?jié)竦念^發(fā),聲音輕得像在自語,卻又清晰地傳入每個(gè)人耳中:“我們都被他騙了,都被他傷害過。該死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們,而是他!”
女人怔怔地看著王夫人,眼眶里的淚水再次洶涌而出。
她突然“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憤怒與絕望都哭出來。哭了許久,她才漸漸平復(fù)下來,聲音沙啞地開口:“養(yǎng)小鬼的辦法……是他教給我的。”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女人繼續(xù)說道,每一個(gè)字都帶著無盡的悔恨:“他說,直接對你下手太容易引人注意,只有用小鬼纏你,讓你悄無聲息地生病、殘廢,最后慢慢死去,他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你的家產(chǎn),才能把我娶進(jìn)門。他還說,只要我?guī)退k成這件事,他就會(huì)給我一輩子花不完的錢,會(huì)永遠(yuǎn)對我好……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話!”
女人的哭訴聲還在客廳里回蕩,每一個(gè)字都浸滿了悔恨與絕望。
蘇阮阮站在一旁,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插嘴,語氣里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傻子!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你以為養(yǎng)小鬼是隨便找個(gè)孩子就行?只有用至親骨肉煉制的小鬼,才能真正吸走人的陽壽和氣運(yùn),而且煉制過程極其陰毒,稍有不慎就會(huì)反噬自身!”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地上那團(tuán)腐爛的嬰孩尸體上,眼神變得凝重:“我之前就算過你的命格,你命中有子卻早夭。我懷疑……你這個(gè)孩子,根本不是自然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