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背著裝滿現(xiàn)金和支票的書包,腳步輕快地回到霍家別墅。
一進門,她就把書包往沙發(fā)上一扔,盤腿坐下,手指在膝蓋上輕輕點著,開始盤算這筆錢的用途。
師傅的牌位必須是金邊雕花的,要選最好的檀香木,供奉的香火也得是上等的沉香;山上小廟的屋頂漏雨很久了,得請工匠好好修葺,再給廟門刷層新漆;剩下的錢,還能添置些新的羅盤、符紙和法器,以后做法事也方便。
“霍靳廷這冤大頭,還真是人傻錢多。”蘇阮阮忍不住嘀咕,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要是每天都能有這么多錢進賬,她的道觀很快就能煥然一新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皺起了眉頭。
今天在辦公室,她好像看到霍靳廷印堂上的煞氣又重了些。之前就是因為這些煞氣遮掩,她才沒提前看出他有剎車失靈的血光之災(zāi)。
現(xiàn)在看來,霍靳廷不僅有陰煞入體的內(nèi)憂,身邊還有明槍暗箭的外患,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早知道這霍家的爛攤子這么難收拾,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老爺子結(jié)婚了。”
蘇阮阮嘆了口氣,可很快又把注意力拉回到周晴的事情上。
相比霍靳廷的麻煩,周晴的處境才更迫在眉睫。
必須盡快查出來,是誰在幫林薇下降頭,否則周晴的氣運遲早會被吞噬殆盡,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轉(zhuǎn)眼間,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慈善晚宴的日子到了。
晚宴在城西的霍氏國際宴會廳舉行,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燈光璀璨,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
各界名流齊聚一堂,男士們穿著筆挺的西裝,女士們身著華麗的禮服,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盡顯上流社會的精致與奢華。
霍靳廷一早就到了現(xiàn)場,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禮服,襯得他身形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容在燈光下更顯深邃,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作為海城商界的領(lǐng)軍人物,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全場的焦點,不少豪門千金和企業(yè)家都有意無意地圍在他身旁,言語間滿是試探與拉攏。
“霍總,久仰大名,我是
xx集團的張總,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
“霍總,聽說令夫人今晚也會出席?真是太期待了。”
一個與霍氏有過合作的女企業(yè)家端著香檳,笑盈盈地問道,目光里帶著幾分探究……霍靳廷結(jié)婚的消息雖然傳開了,但霍家少奶奶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面。
霍靳廷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目光卻頻頻望向宴會廳門口。
他和蘇阮阮約定好七點到,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十分鐘,那個小騙子竟然還沒現(xiàn)身。
“該不會是帶著我的錢跑路了吧?”
霍靳廷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正欲吩咐手下人去催,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他下意識地看過去,臉上公式化的笑容在看到蘇阮阮的瞬間,瞬間僵在了唇邊,隨即轉(zhuǎn)為錯愕。
只見蘇阮阮穿著一件明晃晃的杏黃道袍,道袍下擺繡著一圈精致的云紋,頭頂還戴著一頂繡有八卦圖的黑色道冠,手里甚至還拿著一把桃木劍,腰間掛著一個裝符紙的小布袋,整個人的裝扮與周圍的奢華氛圍格格不入,活像從道觀里直接走出來的道士。
霍靳廷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猛地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看錯了。
可等他再次睜開眼,眼前的場景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