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曼確實不記得自己當初送了多少東西給裴文淵。
也懶得去一一回憶。
畢竟每次一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但貴重物品她還是記得的。
略翻了一下,便發現胖丫捧回來的箱籠里少了最貴重的幾樣。
鳳青曼冷笑一聲,招呼胖丫附耳過來。
嘀嘀咕咕一通說。
胖丫瞪圓了眼睛:“什么?竟然這么不要臉!”
于是轉身蹬蹬瞪跑回院門前,扯著嗓子罵道:“裴文淵,虧你還是當官的!竟然這么不要臉!只還回來一些不值錢的破爛,值錢的全都被你昧下了!”
裴文淵心中的僥幸被擊碎。
遮羞布徹底被扯下,里子面子都在胖丫的大嗓門中隨風飄散了。
“事發突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我賠銀子便是!”裴文淵咬牙說道。
“喲!”胖丫陰陽怪氣,“便宜的都在,怎么偏偏貴的找不到了呢?真是太奇怪了!該不是遭了賊吧?”
香蓮在一旁搭腔:“裴編修可是官員,哪個毛賊敢上門偷竊啊?”
“難道是有人監守自盜?”胖丫驚呼。
裴文淵又羞又惱,恨不得堵上面前這個胖丫頭的嘴。
可自己乃是讀書人,豈能跟這種粗鄙的丫鬟動手?
深吸一口氣,裴文淵呵斥道:“休得胡言!到底多少銀兩直說便是!”
胖丫忘了數目,偷偷瞟向香蓮。
香蓮伸手比畫了一下。
胖丫會意:“一萬三千兩!”
裴文淵倒吸一口涼氣:“多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家公主送的,豈會是便宜貨?單是那塊云紋玉佩就要五千兩銀子呢!裴編修若是不信,可以去找珍寶閣掌柜地查證!”香蓮對那塊玉佩印象頗深。
因為當時還有其他人看上了那塊玉佩,甚至愿意出六千兩銀子。
是公主殿下讓香巧搶先一步付了銀子。
回宮以后,香巧每次談起這件事都洋洋得意。
說全靠她機靈,及時報出公主名號,玉佩才沒被其他人搶走。
還說若跟公主殿下出宮的是香蓮,笨嘴拙舌的肯定買不到這塊玉佩。
香蓮說得有理有據,裴文淵無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