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唐梁手下的人魂都嚇飛了,幾個人合力才把那扇厚重的鋼門徹底推開。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混合著藥材和金屬的怪味,撲面而來。
密室之內(nèi),一個穿著天火門服飾的弟子,眉心正中央插著一枚菱形飛鏢,身體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他臉上的驚駭和不敢置信,永遠凝固了。
隨即,身體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砰”!
尸體砸在地上的聲音,在死寂的密室里尤為刺耳,激起大片灰塵。
在他倒下的身后,金燦燦、明晃晃的各色寶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另外兩枚飛鏢,則死死釘在他身后的墻壁上,鏢尾還在“嗡嗡”顫動。
唐梁腿一軟,差點就當場跪下。
旁邊的幾個保鏢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冷汗瞬間就浸透了后背。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什么都沒看清!
就看到陳先生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后……偷襲的人就死了。
這是人能有的手段?這他媽是神仙吧!
唐心溪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心臟擂鼓似的狂跳不止,鼻息間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氣息。
腰間那只手臂堅實有力,死死地箍著她,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危險,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沒事了。”
陳玄松開了她,語氣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唐心溪猛地回神,這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都還貼在他懷里,臉“轟”一下燒了起來,觸電般地退開兩步,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角。
“看來,總有些不怕死的。”陳玄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信步走入密室。
“陳先生!這,這絕對是個意外!”唐梁連滾帶爬地跟進去,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解釋,“我們昨天來的時候,人都跑光了,誰能想到還有陰溝里的老鼠敢躲在這兒……”
“一只蒼蠅,拍死就是。”陳玄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他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那些堆積如山的金條珠寶上停留哪怕一秒。
這些能讓世人瘋狂的財富,在他腳下,與路邊的石子無異。
他徑直穿過滿地琳瑯,走向了密室最深處的一個多寶閣。
那里,擺放著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玉盒,隱隱有靈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