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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八個月,我被前夫傅嶼行逼上賭桌,賭注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他摟著宋晚寧,笑得春風(fēng)得意:“沈南棠,三局兩勝,贏了,五千萬你帶走;輸了,把孩子生下來給晚寧養(yǎng),她身體不好生不了。”
周圍全是等著看我笑話的京圈權(quán)貴。
我知道,傅嶼行在賭桌上從無敗績。
絕望之際,一道稚嫩又憤怒的童音在我腦中響起:
【媽媽,別怕,大寶回來了。】
【渣爹不知道,這骰子連通著我的靈識。當(dāng)年他為了那個壞女人拔掉我的氧氣管,現(xiàn)在還想搶走弟弟?做夢!】
【你想要幾點(diǎn)就有幾點(diǎn),我要讓渣爹輸?shù)窖濕枚疾皇# ?/p>
等等。
想要幾點(diǎn)就有幾點(diǎn)?
好大兒,那你早說啊!
包廂里很靜。
雪茄的煙霧和昂貴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熏得人頭暈。
傅嶼行指尖夾著那枚象牙骰子,漫不經(jīng)心地在紅絲絨桌布上滾了滾。
“怎么,不敢?”
他眼里的輕蔑,如針扎刺。
宋晚寧靠在他懷里,目光卻黏在我高聳的孕肚上
“姐姐,別怕呀。嶼行只是想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她口中的“我們的孩子”,是我腹中八個月大的骨肉。
我垂下眼,看著桌面那套精致的純銀骰盅。
【媽媽,別跟他們廢話!答應(yīng)他!】
【這個壞女人當(dāng)年故意把我推下樓梯,現(xiàn)在還想搶走弟弟!】
【今天我要讓她連本帶利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