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先送走張志遠,然后送包存順和王建軍上車。
趙燮還客氣一番,請包存順和王建軍去喝茶。
包存順擺手道,“不了,今天晚上要開常委會,我們得提前趕回去。”
聽說要開常委會,陳光明也急得火燒火燎,立刻給人武部長武樹忠打電話,他立刻趕回明州縣,把與趙燮簽的用人協議給武樹忠看,然后說服他在常委會上支持自己。
武樹忠摁死了電話,回了一個信息:“在海城市軍分區開會。”
既然武樹忠在海城,陳光明就不急回明州了,等他開完會再說。
陳光明便去了寧靜房間。
寧靜剛洗完澡,身上套著浴袍,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頭發還帶著濕氣,她打開門把陳光明拉進來,問道,“陪完領導了?”
說完,便自顧自地梳頭發。
陳光明看著這個昔日的小妹妹,今天已經長成大人了,浴袍的領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瑩白的肩頭,水汽裹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在她周身縈繞。濕漉漉的發絲貼在頸側,幾縷調皮地垂在臉頰旁,被她抬手輕輕撥開時,指尖劃過泛紅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她梳頭發的動作慢悠悠的,手腕輕轉間,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滑落肩頭,發梢還滴著細碎的水珠,落在浴袍上暈開小小的濕痕。眉眼彎彎,眼尾帶著剛沐浴后的慵懶,鼻尖小巧挺翹,唇瓣是自然的粉潤色澤,明明沒施半點粉黛,那份干凈又鮮活的美感,卻比精心裝扮過更動人。
陳光明望著她,忽然有些恍惚。記憶里那個總跟在他身后、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仿佛還在昨天,可眼前的姑娘,早已褪去了稚氣。松垮的浴袍遮不住窈窕的身段,抬手梳發時露出的皓腕纖細白皙,連垂眸時長長的睫毛顫動的弧度,都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柔媚。
“陪完了,”陳光明坐在沙發上,說道,“真煩陪領導,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沒勁兒。”
寧靜聽了,撲哧一聲笑了,轉過身來,“光明哥,是不是和一菲姐在一起有勁?”
“你瞎說什么,”陳光明故作鎮定地說,“我和劉一菲,是純粹的同事加朋友關系。”
寧靜聽了,這才滿意地轉過頭去,接著梳頭發。
陳光明問道,“八號那天,去鬧事的人到底是哪兒的,有沒有線索?”
寧靜頭也不梳了,扔下梳子,抬起白皙的大腿,將腳丫子踩在沙發上,“氣死我了!要是查出來是哪個混賬干的,我非把他扔海里喂魚!”
看著這丫頭生起氣來,小臉腮一鼓一鼓的,陳光明很想笑,記得她八歲那年,被別人騙去一支水彩筆,就是這么個架勢站在陳光明面前,逼著陳光明幫她搶回來。
陳光明安慰道,“他們也受到教訓了,你們把他們打得不輕。”
寧靜好像想起什么,轉眼間眉開眼笑,“光明哥,你們那位劉一菲副書記,看著文文弱弱的,關鍵時刻還真行!”
陳光明笑道,“我聽說你也掄著拖把沖上去了。。。。。。”
寧靜噘著嘴道,“我可沒她們那么野!我和你說,付雁和趙霞,一個比一個猛,嘖嘖,哪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陳光明哄道,“好了,還是我們寧靜,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她們幾個,都是鄉下的粗使丫頭。。。。。。”
“這還差不多。”寧靜嘻嘻笑著,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胸,“光明哥,那天付雁盯著我的臉嘲笑我,說我是。。。。。。”
她想了一會兒,“塑料大棚扣了兩粒花生米,極大的浪費,是什么意思?”
陳光明差點笑出來,付雁諷刺寧靜胸小,陳光明當然不能說出來,否則這姑奶奶非發飚不可。
陳光明道,“這是明州當地罵人的俚語,下次她再這么說,你就這樣反擊她。”
“怎么反擊?”寧靜期待地看著陳光明。
陳光明咽了口唾沫,“你就說,你是飛機場上種黃豆,大材小用!”
“飛機場上種黃豆?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