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存順心中叫苦,原以為最壞情況,葉司長會發現礦上正在生產,到時候就敷衍一下,說采礦權還沒到期,到期后立刻停產。
萬萬沒想到,邱國慶竟然在礦上,而且正在大放厥詞,還把葉司長給放進去了!
葉司長臉色由青變紫,由紫變黑,左右胸膛像拉風箱一樣此起彼伏,牙關咬得咯咯響。
這人。。。。。。丟大了呀!
你們海城市的人,不好好接待我也就罷了,怎么還敢侮辱我!
這要是傳回部里,老子的臉就丟光了,非被他們笑死不可!哪還有臉再下地方。
包存順見狀不好,立刻大聲吼道:“邱國慶,你在這里瞎說什么!”
邱國慶轉頭看見包存順和黃長江,心中一喜,他并不認識夏紅白,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邱國慶一直沒機會直舔這兩位領導,現在表現的時刻終于到了。
邱國慶指著牛進波叫道,“包縣長,牛進波拿著份部里的什么文件當令箭!我告訴他了,部里的文件不好用!”
“在海城市得聽黃局長的;在明州縣,得聽包縣長的!”
“就是部長的話,也不如您二位領導的話好用!”
“更別提什么狗屁司長了!”
包存順臉色已經鐵青了,氣得指著邱國慶,“你。。。。。。你。。。。。。”
夏紅白腦袋嗡嗡的,狠狠瞪著包存順。他雖然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市政府黨組成員,但奉張志遠的命令,必須陪好葉司長。處理不好的話,會牽連到自己,所以上位者的氣勢立刻爆發出來。
“包縣長,這位同志。。。。。。”夏紅白一指邱國慶,“他這是什么意思?”
包存順氣憤地爆了粗口,“邱國慶,我XXX你媽!”
葉司長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有點發燊,“夏市長,黃局長,現在看來,您二位陪我,我實在是受寵若驚呀。”
“我今天。。。。。。真是長了見識?!?/p>
黃長江已經氣得不行了,上前一步,指著葉司長道,“這是部里的葉司長,專門過來看整治小金礦的!你把嘴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真是司長。。。。。。”邱國慶大驚失色,身子半連接,結結巴巴地道,“對不起葉司長,我不知道你來了。。。。。?!?/p>
葉司長桀桀笑著,“沒關系,沒關系,如果不是這樣,我怎么能聽到下面同志的心聲呢?看來我們還是高高在上,犯了官僚主義錯誤呀,導致地方同志對我們意見很大。。。。。?!?/p>
葉司長搖著頭,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柳陽,我們應該檢討呀!我們和地方的同志缺少溝通,缺乏理解,導致地方的同志對我們有誤解,這都是我們做的不夠。。。。。?!?/p>
葉司長一邊誠懇地作著自我批評,一邊走到牛進波面前,把他手中的文件抽了過來,看了看文件,又搖頭道。
“這可是我親自起草的材料,沒想到在這里,連擦屁股紙都比不上。要讓部領導知道,我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p>
黃長江知道壞事了,急忙上前叫道,“葉司長,這當中一定有誤會!”
夏紅白也跟著賠笑,“對,一定有誤會,我們會詳細調查,認真處理。。。。。?!?/p>
“誤會?”
葉司長臉色突變,不等這二人解釋,葉司長便舉起文件,問牛進波,“這位同志,他們的采礦權既然到期了,又強行開采。。。。。。你帶著這么多執法人員,又握著部里的上方寶劍,為什么不勒令他們停產?”
牛進波雙手一攤,苦笑道,“司長,他們的采礦權。。。。。。剛剛續期。我們要是強制他們停產,不就是違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