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簡希去而復返,快步沖了進來。
她直接用力地將程述白甩在地上,“程述白,你發什么瘋?!”
傅云深立刻擠出了兩滴眼淚,裝作一副可憐的模樣,“我知道述白哥心情不好,特地燉了湯,手都燙地紅了,但是述白哥他不僅不喝,他。。。。。。他還要掐死我!”
“如果你來得晚一點,我可能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是傅云深把。。。。。。”
“夠了!”簡希厲聲打斷了程述白,語氣又冰又冷,“程述白,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心里難受,但這跟云深又什么關系,讓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我,你要恨也應該恨我,再說了這個孩子本身發育就有問題,是他福薄,活不下來的。”
簡希的嘴一張一合,看著被簡希拉到身后的傅云深投來的勝利的眼神與挑釁的笑容,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與悲憤沖上心頭。
“給云深道歉!”簡希的話是那么地冷酷。
六年的付出,換來的只有欺騙和痛苦,所有積壓的絕望和痛苦讓程述白止不住地發著抖,他倔強地抬頭,嗓音發抖,視線卻絲毫沒有逃避,“不可能!”
“程述白,你怎么就不懂呢?你我夫妻一體,你傷害云深就等于裴家在打傅家的臉,簡家與傅家世代交好,你就非要這么鬧是吧?既然如此,我聽說程家最近在競標城北的一個項目,要是此時被爆出來行賄,你說。。。。。。”
程述白難以置信地抬頭,心痛地幾乎要碎裂,她竟然用程家來威脅他?
“程述白,我倒數三個數,這個電話打出去,你們程家會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就不保證了。”
“3。”
“2。”
“1”
。。。。。。
“對不起!”程述白死死地咬著下唇,身體止不住地發著抖,在所有的不甘與痛苦下,他卻只能選擇向讓他失去七個孩子的“兇手”道歉。
兩人離去后,程述白瞬間癱軟在地上,他終于明白,哪怕是他付出了六年,哪怕他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在傅云深面前,都一文不值。
程述白出院的那天,簡希說公司忙沒有來,他獨自收拾好行李離開,而就在病房的轉角處,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希希,我的手已經好了,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不用天天來陪我換藥。”
“你這雙手是畫畫的,不能受一點傷。”
門縫里,程述白看著口口聲聲說公司忙的簡希,此刻正貼心地給傅云深擦著藥,動作是那樣地輕柔,就好像在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