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我賣完豆花,去驛站取父親的回信。
卻在路過酒樓時,意外看見了本應該在書塾上課的李祎。
臨窗的座位上,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我為他親手縫制的棉衣。
只是身邊卻坐著一個裹著狐裘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親昵地扯著他的袖子,眉眼飛揚地同他說著話。
「來禹州之前,我聽說你背著我偷偷養了個賤女人,我還很生氣呢。」
「不過看在你送我這么漂亮的鐲子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吧。」
那姑娘舉起一只玉鐲,對著陽光看了又看。
我愣在原地,雙腳仿佛被釘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那是……
我母親的遺物手鐲!
我紅著眼,看著李祎笑著摸了摸那姑娘的鬢發。
一旁的公子哥們也笑著附和:
「就是!你沈大小姐才是我們李少爺心尖上的人!」
「聽說這鐲子可是那姑娘母親的遺物,李祎知道你一直在找這個鳳凰鐲,從那姑娘手里好不容易弄出來的。」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才勉強抑制住眼眶里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