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和打斷:
“當然不。”
“當年你們滾在一張床上的樣子我都見過,這點場面算什么。”
車內死寂。
終于安靜了。
我看著沿途的風景,想起如果母親還在的話,應該也會驚嘆于現在的改變。
當年父親執意要為林慧離婚,幾乎逼瘋了她。
而我偷偷與霍京寒領證,徹底要了她的命。
起初我只恨父親和林慧。
是他們的背叛,讓母親從雷霍風行的女軍官變成疑神疑鬼的怨婦。
時光殘忍地蠶食她的生命力。
后來,我恨我自己。
為母親辦完葬禮,我在本該蜜月的時間里獨自去了邊防連,待了一個月。
那時,我唯獨沒恨過霍京寒。
他是一顆蒙塵的明珠,是身世坎坷卻堅韌不拔的戰士。
離開前,我托許微照顧他。
她照顧得很好,在我們新婚家屬院里下廚利落,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我真心感謝她。
這一年,我們三人關系更緊密。
霍京寒待我愈發好。
第一次立功的獎金,他全給我買了那套想要的戰術手表。
我生日,他在全城燃放煙花慶祝。
每次野外拉練回來,他都會推掉所有會議陪我。
我從沒懷疑過。
他愛我入骨。
直到那次偶然,我獨自去他辦公室。
休息室虛掩的門內,傳來曖昧聲響。
推開門。
兩具赤裸的身體,像刺刀扎進我眼中。
我失控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