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來,入目的是白凈的天花板。
顧承舟坐在病床邊,下巴胡茬凌亂,眼周大片烏青。
看見我睜眼,他欣喜地握緊我的手。
“阿月,身上疼不疼?”
我忍痛拔掉手背的針,強撐起床跪在顧承舟腳邊。
“抱歉先生,是我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p>
“現在我可以出院回家,夫人和小少爺都需要我?!?/p>
顧承舟心疼撫過我崩裂流血的傷口,手指不停發(fā)顫。
他崩潰伸手,而我下意識抱住頭。
“阿月,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我垂眸不語。
病房陷入詭異的寂靜。
還是顧承舟急促的手機鈴聲率先打破僵局。
揚聲器傳出藺枝可憐的哭聲,還伴隨著嬰兒刺耳的哭鬧。
“承舟,寶寶一直哭。”
“我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你讓阿月回來幫我好不好?”
沒等顧承舟回答,我已經脫掉病號服。
渾身傷疤暴露在顧承舟視線中,他似乎被什么灼紅雙眼。
電話啪地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