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風比誰都清楚,我有多重視那幅油畫。
沒給我發難的機會,他就先發制人。
“語菱點評的很深刻,那畫沒必要留著。”
嫂子比身為丈夫的裴慕風還心疼我。
“國畫重神,油畫重形。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表達方式和審美?!?/p>
“弟妹為了把油畫留在愛樂居,甚至拒絕了國際拍賣會?!?/p>
“而蘇語菱的畫連上拍賣會的資格都沒有,不覺得點評太過淺薄嗎?”
蘇語菱臉色一白。
裴慕風立刻打給了助理:“幫我把語菱的國畫送上佳士得拍賣會,我出兩百萬。”
裴靜寒也不甘落后:“那我為語菱點天燈?!?/p>
“我要借這一次拍賣會,讓語菱的畫一炮而紅,從此沒人再敢置喙。”
蘇語菱臉色緩和下來,氣定神閑地接過裴慕風遞來的茶。
對著嫂子舉杯示意:“你愛喝那些花茶,也全都被清理掉了。”
“花茶的香味和口感太過浮于表面,比不上茶葉韻味綿長?!?/p>
“嘗嘗這杯母樹大紅袍,有錢都買不到,難為靜寒想方設法為我找來。”
嫂子十指緊緊攥著裙擺,遲遲沒有去接蘇語菱手里那杯茶。
蘇語菱手一松,開水順著桌子淌到了我和嫂子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