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推近,他眉骨上那道疤格外清晰。
那是我用匕首劃的。
沒什么特別原因,只是那天心情不好,順手就給了他一刀。
而我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是他當年徒手捏碎酒杯,用玻璃碴子扎穿了留下的。
也沒什么原因。
我們向來講究你來我往,就喜歡看對方疼得齜牙咧嘴的丑陋樣子。
電視里女主持人臉上帶著曖昧的笑:
“陸先生這次回國,是準備長住嗎?看您抱著玫瑰花,是去見重要的人?”
他停頓片刻,聲音低沉:“是未婚妻。”
店里那女孩正精心布置著玫瑰與燭臺,聞聲回頭,看向電視。
“陳衍修,我聽說瑾舟在港城有一個糾纏了十年的青梅,你知道嗎?”
我低頭擦拭著餐刀,余光瞥見陳衍修投來的視線。
“瑾舟!”女孩一聲驚呼,打破了狹小空間里剛開始彌漫的詭異氛圍。
她雀躍地沖出去,連傘都忘了拿。
“染染。”
門外,陸瑾舟單手穩(wěn)穩(wěn)將她抱進懷里,手上的傘也朝她傾斜。
她踮腳,在他唇角討了一個帶著雨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