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杰非常清楚一味的貶低自己寶貝兒子并非什么明智之舉,之前說的那些糗事不過就是先抑后揚的鋪墊而已。
她笑著說道:“你知道嗎,自從衛國十四歲以后,每年新兵上島的時候,我們家老江總會讓他跟著新兵訓練半個月,而且年年如此。”
林馨凌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什么?”
安杰噗呲一笑,然后才開口解釋道:“衛國從小的身體素質就非常好,而且從小就讓他爸養成了鍛煉的習慣。”
“所以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比絕大部分年輕人的體力還要強悍些。”
“你想想,那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剛入軍營之后,卻發現在訓練的時候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比了下去,你說那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人能服氣?”
“自從我們家老江想出了這個損招之后,島上的新兵就變得特別容易帶,即便沒人監督他們,為了胸中的那口氣他們也會主動加練,積極性就別提多高了。”
林馨凌嘿嘿一笑道:“沒想到江叔叔這么有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帶新兵的。”
看到小姑娘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叫做崇拜的神情,安杰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過她認為只是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自己如果不再給那個臭小子多加些分的話,指不定這兩個人什么時候才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衛國可不僅會幫他爸訓練新兵,家里他的幾個弟妹也大都是他在管束著。”
“那年他在海里練習潛水時撿了一塊金絲楠陰沉木,還用那塊木頭給我雕了幾件小玩意。”
看到周圍沒有什么人注意自己,安杰從領口處把那個珍珠吊墜掏了出來,
經過這么多年的佩戴,瑩潤的金珍珠更增添了幾分暗金的色澤,在陽光的照射下炸出一陣氤氳的寶光。
而那個無比精致的珠托也被潤得油光發亮,質地宛如極品的溫玉一般晶瑩,一眼望之便知道不是凡品。
林馨凌瞪著那雙好看的大眼睛驚訝問道:“您說這是衛國哥自己動手雕的?”
聽她喊出衛國哥這三個字安杰心中就是一陣歡喜。
她很是自豪的說道:“當時我也不知這孩子是從哪里學會了雕刻的手藝,自從撿到那塊木頭之后,就用了好長的時間給我準備了這個生日禮物。”
“說實話,當初我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作為母親的幸福,我想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生日禮物,沒有任何東西能超過它。”
“這顆珍珠也是衛國在海里找到的,當時他從一個珠貝中開出了兩顆一模一樣的金珍珠,我和他大姨一人一顆。”
林馨凌本身就是學美術的,具有極高審美眼光的她自然能看出這個珠托所蘊含的巧思和雕工的精妙之處。
她發現自己爺爺還是說得過于保守了,且不說江衛國目前取得的成就,只憑他這一手雕工,即便不在科學院里搞科研,也能到美院當一名雕刻學科的教授。
之前她跟著老師見過幾位雕刻名家,也見過幾件那些大師的得意之作。
但即便是那些大師的作品,都未必能達到江衛國這樣的程度。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江衛國了,那個家伙的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看來自己始終一介凡人,根本就無法想象天才的境界,難怪自己的爺爺奶奶好似生怕那個討厭的家伙跑了一樣。
看著小姑娘臉上那羨慕且帶著喜愛的神色,安杰湊近了一些,小聲的在她耳畔說道:“我悄悄告訴你個秘密。”
“我知道那小子的私藏里還有一顆更大一些的黑珍珠,而且那塊陰沉木也有剩,我保證你值得擁有一條更好的。”
聽安杰說的如此直接,林馨凌當時就羞紅了臉頰,嘴上更是帶著羞怯的嬌嗔道:“阿姨,您說什么呢?”
安杰喜歡極了小姑娘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她直接拉起林馨凌的手,笑著說道:“我說什么了嗎?”
說完還對著林馨凌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