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已經換上了白酒,江衛(wèi)國吃完之后,就謊稱還有些事情躲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畢竟接下來的場面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人一旦被壓抑到極致,突然釋放出來的情緒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歐陽懿原本就是個恃才傲物之人,這些年又受了不少的委屈,吃了不少的苦,幾杯酒下肚之后的情況可想而知,那種場面江衛(wèi)國自認欣賞不來。
果不其然,不長時間之后,門外就傳來歐陽懿硬著舌頭發(fā)出嘶聲裂肺的悲嚎悲之聲,那一聲聲我叫歐陽懿,不是他娘的老歐,聽得江衛(wèi)國都感覺一陣陣的心塞。
江衛(wèi)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積攢了多年的抑郁之氣,徹底釋放出來倒也算是有益于身心健康。
如果往后推個十幾年,即便他只是清北的學士畢業(yè),走到哪里也都會受到羨慕的眼光,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
江德福的臥室之中,說實話,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聽身邊的安杰長吁短嘆,江德福這位華夏好丈夫關心的問道:“有事兒啊?”
“睡不著,心里煩。”
“煩什么?”
“不知道,說不上來的滋味,歐陽真可憐。”
江德福嘆了一口氣道:“哎,咱們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怎么幫啊?”
江德福想了想道:“等安然、安諾回到青島,還要等著分配工作,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再說了,哪有什么好工作分給她們啊,干脆,讓她們參軍去算了。”
“我呀,找找一下羊城軍區(qū)的的韋大壯,讓他給想想辦法,幫幫忙。”
此刻的安杰更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猶如一座大山般的可靠,之前給安怡辦工作的時候還得自己動用美人計,沒想到了自己姐姐這里,他居然就主動提了出來。
看來他是真的將自己家人當成了親人來呵護,這種發(fā)自內心的感動已經不知多少次涌上心頭。
她是真的不敢想,如果當年自己沒嫁給這個男人,安家如今的日子將會是怎樣的艱難。
安杰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時代,滿是希冀的問道:“真的嗎,真的行嗎?”
看著她晶瑩猶如小鹿一般的眼神,江德福笑著說道:“假的,給我躺下。”
安杰并沒有聽話躺下,而是俯在了江德福的胸口處,感受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的酸楚、甜蜜混雜的滋味讓她不禁嗚嗚的哭了起來。
剛才歐陽懿發(fā)酒瘋的時候,姐姐那發(fā)自內心的痛苦令她感同身受。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當年若不是無比幸運的找了個這么可靠的男人,哪里能享受到這半輩子的幸福。
看她如此,江德福連忙勸道:“哭什么,行了,行了。”
安杰梨花帶雨的道;“老江,我謝謝你。”
江德福一把將她摟到自己的懷里說道:“一個被窩里睡的,謝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