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臥室中,安杰一邊往自己臉上擦著兒子孝敬的潤膚霜,一邊問江德福道:“看這意思,德華也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得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她高高興興的出嫁。”
躺在床上擰著他那塊老手表的江德福隨口表揚道:“這回你的覺悟不錯,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安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想多給她準備些嫁妝,你這個做二哥的就不說贊助點兒,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p>
聽她居然敢跟自己提錢的問題,江德福瞪眼道:“你什么意思,咱家沒有存款了嗎?”
安杰很是自然的說道:“你什么時候在家里見過存折?”
“家里這么多的孩子,每個月的花銷得多少?”
“就咱們倆那點兒的工資,還能剩下什么錢?”
“我這輩子和兩個門無緣,一個是黨的大門,另外一個就是銀行的大門?!?/p>
江德福下意識的就罵了一句道:“你個敗家娘們?!?/p>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咱家雖然孩子多了些,但衛國現在可是有工作了,雖然錢少了點,但每個月拿回來的那些東西總能頂上不少的錢吧,你怎么會沒有存款?”
安杰并沒有接話,而是挑了挑眉問道:“上半年你可是出了三次差,就沒偷偷的攢下點兒小金庫?”
“趕快貢獻出來吧,這可是你妹妹的大事,現在不用什么時候用?”
這下江德福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敗家娘們這是在試探自己呢。
他一把就將這個居心不良的娘們給薅了過來,輕輕的在那睡衣包裹的挺翹之處拍了一巴掌,口中惡狠狠的罵道:“老子那是去開會,不是去分贓。”
“你現在可真是長行市了,都敢在老子的面前?;ɑ顑毫?,這才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呢。”
江家的家法如何江衛國沒領教過,只不過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江德福有意無意捂向自己腰子的手卻引起了江衛國的注意。
看來過段時間還是得再多曬些海馬才行,守著這么個如花似玉、越活越年輕的安小姐,還真不好說是福是禍。
看來自己簽到的那幾支藥劑,也應該分潤給自己老子一支了,藥酒那東西畢竟治標不治本,還是得從根源上下手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兩個月之后,江德華興高采烈的搬去了范銘的房子之中,而安杰給她置辦的那份嫁妝更是引得島上女人紛紛羨慕,單那只樟木箱子就讓那些女人眼紅不已。
更別提安杰讓自己大嫂從青島寄過來的錦緞背面,那精光閃爍的紅綠色龍鳳呈祥吸引了無數眼球。
江德華坐在新房中臉上雖然笑意盈盈,但眼睛卻時時留意著那群不安好心的老娘們,誰要是敢偷偷伸出爪子的話,勢必會被她一巴掌拍落。
這還真不是江德華小氣,這些整日勞作的女人誰手上沒有老繭,萬一要把被面給刮拉絲了,她還不得心疼死。
自從江德華嫁過去之后,江家不但沒省下一個人的口糧,反倒是多了一個大肚漢。
托江衛國的福,范銘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又提了半級,若是掄起級別來說,他比老丁還要高些,因此每個月的工資算是相當豐厚的。
盡管江德華將范銘的口糧和副食份額都帶到了江家,可江德福偶而還是總冒出兩句怪話。
這倒不是他小氣,更不是對范銘有什么意見,只不過是他這個當二哥的惡趣味罷了,為此兄妹倆沒少在家中拌嘴,而安杰則是在一旁看得咯咯直樂。
接下來的時間江衛國把大量的精力都放在了工業機械的研發方面,除了機床之外,像一些鍛造機、沖壓機這些機械設備也列入他重點關照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