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家的臥室之中,安杰驚訝的問道:“你是說老丁的結婚申請真的被卡住了?”
聽她如此說江德福先是一愣,然后便疑惑的問道:“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怎么好像是早有預料啊?”
安杰開口解釋道:“你知道德華聽說老丁和葛美霞在一起之后,為什么表現得那么消停嗎?”
“為什么?”
安杰帶著些小興奮的說道:“當初聽說這件事后,衛國就一直和德華說老丁的事情成不了,上面絕對不會批準,沒想到還真被那個臭小子給說中了。”
“你說咱倆到底生出個怎樣的妖孽,現在看來還真有點未卜先知的意思。”
江德福笑著罵道:“這個臭小子,年紀不大,懂的事情倒是不少。”
“不愧是老子的種,看問題也這么一針見血。”
安杰沒好氣的說道:“咱兒子這么優秀,感情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唄?”
老江同志立刻嬉皮笑臉的道:“怎么可能,老子的種子再好,不也得有他娘這塊好地才行嘛。”
對于江德福的恭維安杰還是很受用的,不過隨即又擔心道:“你說老丁和葛美霞這件事就這么黃了?”
江德福嘆了一口氣道:“當初不是也不讓咱們結婚嗎,最后咱們還不是也結了,事在人為。”
“只要他們真想結,那就沒有結不成的。”
看他好似有些頭痛的樣子,安杰摟過他的大黑腦袋,兩手拇指輕柔的按在他的太陽穴上以舒緩他頭部的神經。
“那你可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江德福好奇的道:“你不是一直向著你的小姑子嘛,現在怎么又這么說?”
聽江德福問起,安杰立刻就來了精神,太陽穴也不按了,搬過江德福的大腦袋說道:“你覺得德華和新來的范所長怎么樣?”
看她眼中精光大作的模樣,江德福越發的無奈道;“我說你可真敢想,你知不知道人家范所長原來是軍工廠的車間主任,更是八級鉗工的水平。”
“就咱家德華那樣的,人家能看得上她?”
安杰帶著些古怪的神色說道:“你別和我說這些,我覺得這是你兒子的意思。”
江德福牛眼一瞪道:“他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怎么還想干起保媒拉纖兒的活了?”
安杰不輕不重的敲了他腦袋一下罵道:“你給我閉嘴,別打岔。”
“那個范銘所長當年也娶過一個媳婦,也是家里給安排的,但那個女人沒福氣,結婚三年就得病沒了,也沒給他留下個一兒半女的。”
“后來因為生產任務重,廠里要突破技術難關,他就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事業上,也沒心思再生出續弦的念頭,以至于直到現在都還單著。”
“而且衛國說他的人品極好,除了不大會照顧自己以外沒有別的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