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多鐘頭,兩大捆扎實的豬草就割好了。蘭花把纖桿往草捆里一插,利索地擔上了肩。
王滿銀搶上前:“我來挑!”
他接過擔子,沉甸甸的,估摸著有七八十斤。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步子往山下走。
這兩個多月,他不是堆肥就是挖窯,身子骨結實了不少,雖然走得有些晃悠,但咬著牙居然穩得住,肩膀被壓得生疼,下山時,蘭花還得在旁也扶著,生怕他栽跟頭。
就這樣,跌跌撞撞,但總算安全地挑到了山坳口。
“哎呦,我的娘……”放下擔子,王滿銀揉著發紅的肩膀齜牙咧嘴。
蘭花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掏出塊粗布手絹想給他擦汗。王滿銀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蘭花臉“騰”地又紅了,就知道他又想使壞。
果然,王滿銀拉著她就往旁邊更深處的山圪嶗里鉆,只好虛拍他兩下,跟著拐進背風的坳凹處。
那地方被幾塊大石頭和茂密的蒿草圍著,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頭。剛站穩,王滿銀的嘴又湊了上來,大手也攀上了高峰。
風從坳凹外刮過,帶著點野草的香味,隱約能聽見里面的動靜。
“嗚嗚,滿銀……別……叫人看見……”蘭花小聲哀求著,手卻被他攥得緊緊的。
“鬼影子都沒一個,怕甚!”王滿銀把她拉進懷里,又氣息粗重地吻上去,大手迫不及待地探進她的衣襟,握住那團溫軟的飽滿。
蘭花的身子頓時就軟了,象征性地推了他兩下,手臂就纏上了他的脖子。呼吸交織,黃土高原的奔放和山間的野性氣息的交匯。
“蘭花……俺的親肉蛋蛋……”王滿銀含糊地低語,手指笨拙地解著她粗布衣裳的扣絆。
“別……滿銀……不行……”蘭花的聲音發顫,帶著哭腔,也不知是拒絕還是邀請。
“我知道……就摸摸……讓俺摸摸……,你也給我摸摸,他……漲得慌……”他的吻變得急促,沿著她的脖頸往下滑。
山野寂靜,只有風掠過草尖的沙沙聲,和兩人越來越重的喘息聲。
太陽躲進了云層,風也溫柔起來,遠處放工的號子聲在天邊回蕩,過了許久,風才把一陣低語吹出山圪嶗。
“滿銀,俺和你說,家里那兩頭豬崽,跟吹了氣似的,一天一個樣!才一個多月,就從三十來斤長到五十多斤了,毛色油光水滑,好看得很!”
蘭花的聲音里透著藏不住的喜悅和驕傲。她緊挨在男人的懷里,臉上蕩漾著幸福。
“咋樣?俺說的法子管用吧?蚯蚓粉不能多喂,最多百分之十,麥麩也得拌勻,紅薯藤、野菜那些都得搭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