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醫生都震驚了,畢竟孫至誠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醒過來才對。
白薇面露喜色,道:“肖陽,你有辦法救他對不對?快出手吧!”
肖陽臉色有些暗淡,輕輕搖了搖頭,道:“薇薇,對不起,他的傷,我沒辦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暫時清醒過來,說說遺言……”
“胡說八道!我們正在商議治療方案,你怎能隨意放棄病人的生命?這是一名醫生應該做的事?
白主任,這家伙是誰?誰讓你把他帶進來的?”
說話的是胸外科主任費廉,他的情緒十分激動,顯然真被氣壞了。
白薇不禁皺眉,道:“費主任,他就是肖陽,你應該聽說過他。”
“什么肖陽,他……他就是肖陽?救了蘇家老夫人的肖陽?”
費廉睜大眼睛看著肖陽,上下一陣打量。
肖陽的大名早就傳遍整個市一院,只要市一院的醫生,就沒人不知道他。
當然,大多數還是不知道他長啥樣,比如這個費廉。
肖陽看都沒看他一眼,語氣淡漠道:“費主任,我知道您很想救孫老,但是,有些傷,有些病,不是想就能治好的。
這一刀已經貫穿心臟,心臟功能幾乎都沒了,孫老的年紀又這么大,您說說,該怎么動手術?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讓病人和家屬再見最后一面,說一說遺言,少一點遺憾。”
肖陽說到這兒,孫至誠艱難呼喊:“肖陽……小友,你……你說得對,我的確快……快不行了。
我想……我想看看馨馨,和她說……幾句話,行嗎?”
孫至誠只說了一小會兒,就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肖陽感覺壓抑得很,他明明已經給了孫至誠十年的壽命,看似一切都要好起來。
可為什么,命運要這么殘忍?
白薇嘆了一口氣,對一眾醫生道:“既然肖陽說救不了,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讓家屬進來,見老人家最后一面吧。”
白薇此話一出,一眾醫生也沒什么意見,全都離開搶救室。
肖陽想讓白薇留下,白薇卻婉拒了。
很明顯,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作為醫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死去,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很快,孫馨馨換好無菌服,進入搶救室。
看著氣若游絲的孫至誠,她的身體僵硬了,一動不動好一會兒。
直到孫至誠喊了一聲“馨馨”,孫馨馨也回過神,連忙沖到病床邊。
“爺爺,我在,我在呢!您感覺怎么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