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剛剛給人做心肺復蘇時,跪在地上二十多分鐘。
外面氣溫三十多度。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烤熟的鴨子一樣,身體里嚴重缺失水分,這會兒端著謝中銘的搪瓷杯,也不管是他喝過的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歇一口氣,感覺到水的味道怪怪的,但她沒有多想,這會兒嘴巴依然又干又渴,停頓片刻后,昂起脖子,繼續把剩下的水喝得一干二凈。
她昂起脖子時,領口微微敞開。
一截白皙纖長的脖頸露出來,像是剛出水的新鮮藕斷一樣,水嫩嫩的。
喬星月喝水時大口大口往下咽,絲毫不顯粗魯,那漏出來的水滴沿著她白皙的肌膚緩緩往深處滑落,反而美得像是一幅畫,謝中銘的目光被燙了一下,目光立刻移開,隨即他喉結滾動,克制著,沒再敢看喬星月一眼。
喬星月喝光了水,還覺得口干舌燥,便將手中的搪瓷杯遞給謝中銘,“還有嗎,再來一杯,謝謝!”
瞧著她臉蛋曬得紅撲撲的,額角掛滿了細汗,恐怕是真的渴壞了。
謝中銘趕緊接過杯子,“我這就去給你倒。”
保溫瓶里的水比較燙,謝中銘倒了大半杯水后,又特意端在面前一停地吹著氣。
等水溫降下來,謝中銘把搪瓷杯遞給喬星月,“喝吧,不燙了。”
喬星月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口干舌燥的她又一口氣喝了半杯。
這杯子是謝中銘喝過的,他瞧著喬星月也不嫌棄他,嘴角不由揚起一陣歡喜的弧度,這是不是證明星月已經不討厭他了?
甚至有些得意!
星月肯定是不討厭他了。
喬星月喝著這杯水比剛剛那杯水清甜了許多,她抬頭后不由問,“剛剛那杯水,你加了什么東西嗎,喝著怪怪的。”
這杯水才是正常的,這個年代的清泉水燒出來的開水味。
謝中銘道,“沒加什么,都是一個保暖瓶倒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喬星月也沒多想。
旁邊的鄧盈盈看了,氣得肺都要炸了。
那杯加了配種獸藥的水,本是她給謝中銘準備的,這喬星月就會壞她好事,這會兒鄧盈盈殺了喬星月的心都有了。
今天她不能搞定謝中銘,恐怕就很難再找機會了,到時候她的肚子大起來可怎么辦?
鄧盈盈瞪著喬星月。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拽著她自己的衣裙一角,指節用力攥緊。
坐在旁邊的陳嘉卉,把鄧盈盈這嫉妒生恨的目光盡收眼底,陳嘉卉放下手中的翻譯資料,拍了江北松一下。
她想讓江北松看到鄧盈盈這不懷好意的目光,可是江北松抬頭朝這邊望來時,鄧盈盈又立刻收起她狠毒的目光,眉眼里露出溫柔的笑意來。
“嘉卉,北松哥,中銘哥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星月姐姐。”
“要是中銘哥能娶了星月姐姐,安安寧寧也能有一個完整的溫暖的家。”
“我其實早就該祝福中銘哥和星月姐姐,早就該從蘭姨家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