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你知你怎么知道鷹眼,還有他的裝備?上哪兒偷聽的!”
他的眼神無比震怒,帶著審查和懷疑。
這個女人平時就愛看熱鬧,肯定又是去哪兒聽到的風言風語,軍區該好好整頓了。
李枝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來了個后仰。
她深呼吸以后慢慢開口,“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不妨先聽我說完,再調查我。”
“說吧。”沈寒時手背在背后。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枝。
李枝嚴肅道,“我對地理有研究,知道曹縣那邊峽谷日照強烈,如果鷹眼同志帶了金屬物品,一定會反光暴露位置。”
“呵。”本來慢慢聽著的沈寒時,瞬間就抬起頭。
今晚大批武裝車運往曹縣,可能“曹縣”這個地址走漏了,但是鷹眼的事沒有透露過一點。
沈寒時將椅子拉近坐直,“所以你才問我,鷹眼是不是帶了金屬筒?”
李枝攥緊拳頭,“曹縣明天早晨6點10分,日照最強烈,鷹眼的金屬套筒一定會反光,從而暴露位置,你們必須在6點10前找到鷹眼。”
聽完李枝的話,沈寒時站立良久。
隨后他側坐回椅子上,大手扶著額頭,沉思著。
他覺得李枝變了,自從隨軍后,就性格大變,上次周團長家小楓落水,她也提前預知,還會潛水救人。
她身上雖然還是有老毛病,但比在老家好多了。
李枝又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還做了個關于鷹眼的夢。”
“做夢?”沈寒時鳳眼一斜,隨后,他刮著鼻梁慢慢地呼氣。
李枝身上的離奇她見識過了,沒想到這回她既然說做夢。
小時候他在爺爺房間看過有關夢境的書籍,這世上的確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是預知夢。
他突出的食指和中指并攏,噔噔地敲著黃木桌子,“你說,把你夢境里的事情全部說一遍。”
李枝轉了一下眼珠,把系統給她的情報用做夢的感覺說出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半晌后,李枝組織好了語言。
沈寒時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緊張,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