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起嘴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可惜你轉(zhuǎn)學之后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過得那么落魄,甚至還被一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下等人給嘲諷了,這種心胸狹窄還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了?
尤帥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過他很快又冒出了一個問題:誒,不對啊,這些事情哪怕已經(jīng)過了四年都能這么簡單地被查出來,年年,你和家里人當時怎么不查啊?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會議室里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
奚年斂眸并沒有回答,反而是靳朝反應(yīng)過度地惡狠狠瞪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一眼:現(xiàn)在是問這些的時候嗎?最要緊的是怎么公開澄清好嗎?
靳朝心里其實很清楚
當時問什么不查?
還不是那對一點也不把兒子放在眼里心里的自私父母干出來的狗屁倒灶的蠢事!
不過現(xiàn)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確實不合時宜,所以尤帥也只是回瞪了他一眼,就將話頭牽給了別人:經(jīng)理,那現(xiàn)在該怎么澄清啊?
趁著幾人在商量澄清的流程,莫起走到了奚年的身邊:跟我出來一下。
然而跟出來的不止是奚年,還有虎視眈眈、不知道在防備些什么的他親愛的表弟。
莫起伸手推了一下金絲邊的鏡框,多少有些無語:你跟出來干嘛?
你想跟奚年說什么?靳朝習慣性地擋在奚年半步之前,是一個很明顯的保護站位。
莫起更無語了:我只是想問一下對于這件事的處理他有什么看法。
哦,靳朝點點頭,然后一抬下巴,語氣相當?shù)睦硭斎唬赡甑氖戮褪俏业氖拢赡甑目捶ň褪俏业目捶ǎ热荒阋獑栆幌聦τ谖业氖绿幚砩系奈业目捶悄阒苯訂柊伞?/p>
莫起:
有理有據(jù),我竟無言以對。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服了自己不要跟這個戀愛腦的表弟一般見識,轉(zhuǎn)頭看向奚年:雖然說看上去現(xiàn)在涉及到的當事人只有你和萬煊,但畢竟你姓奚,他姓萬,這件事處理稍有不當,牽扯到的可就是
莫起并沒有說完整,只有一段意味深長的話音,但他相信奚年能聽懂。
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奚家和單家還未聯(lián)姻之時,掌控整個西江經(jīng)濟命脈的是當時主要經(jīng)營礦產(chǎn)的萬豐實業(yè)也就是萬煊的家族所經(jīng)營的公司,直到后來奚宗銳和單薇結(jié)婚,又有了融合兩家血脈的奚年,奚家和單家才算真正地擰成了一股繩,兩家公司合并為西善集團,將萬豐死死地踩在了腳下,這一踩就是二十年。
然而據(jù)莫起了解到的消息,最近由于萬豐引入外部的投資,又改變以往的經(jīng)營方針,而且萬豐的掌權(quán)人萬福手里捏著不少西善高層的把柄,已經(jīng)在多次政府項目招標中壓住了西善,如果在這個時候爆出來
他的思緒還沒轉(zhuǎn)完,就聽到奚年特有的清冷聲音響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把這些事情爆出來的人應(yīng)該和奚宗銳有關(guān),或者說是某個得了他默許的私生子私生女。
奚年是對繼承家族企業(yè)沒什么興趣,也懶得去猜他那對腦子里只有利益的父母的心思但他畢竟接受了十幾年的精英教育,對那些相互傾軋、陰謀陽謀的手段還是了解頗深。
這件事早不曝晚不曝,為什么偏偏在他和父母徹底鬧崩了之后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