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靳朝之前的口不擇言而氣得隱隱發青的臉剎那間泛起一層好看的粉色。
然而沉浸在奚年居然兇我他一定是不喜歡我了不然他怎么會兇我的委屈中的靳朝并沒有注意到這幅美景,還在喋喋不休:果然剛剛都是騙我的,連覺都不讓我睡,分明就是嫌棄我膽小!哦,我想起來了,之前還嫌我老,你果然是看上tr戰隊那個又慫又傻逼的小打野了吧?!喜新厭舊!這就是赤裸裸的喜新厭舊啊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從之前去鄰市比賽時奚年和tr打野nok相約吃夜宵一路翻舊賬翻到了fl戰隊剛組建時奚年對他的冷言相對這架勢簡直恨不得連三年前在青訓營里的雞毛蒜皮都翻出來討伐!
奚年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停停停,還越說越起勁了,你到底想干嘛?
走廊上的掛鐘顯示都快半夜兩點了。
靳朝如黃河之水班源源不斷的吐槽戛然而止,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的合理訴求:我想和你困覺。
奚年:
十分鐘后。
床上原本抹茶綠的枕頭被往邊上挪了挪,旁邊一個純黑色的枕頭便強勢地占據了它原來的一半領地,顯得有些擁擠。
戰隊給隊員安排的床雖然比單人床要大上一些,但是比雙人床還是小了不少畢竟無論是經理教練還是當初的設計師大概都沒想到在戰隊還會發生一張床上睡兩個人的事情。
這是靳朝第一次進奚年的房間,一放下枕頭眼神就忍不住四處亂飄
雖然隊員們的房間結構都是一樣的,但是住的時間久了,房間里難免就會帶上主人的風格。
落地窗前的窗簾由原來的米白色換成了和床單被套一樣的抹茶綠,角落里還放著一把舒適的竹編懶人躺椅,書柜里羅列著不少書籍,既有世界名著也有一些流行小說。
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讓人一眼看上去覺得清爽整潔,就像奚年給人的感覺一樣。
看什么呢?
奚年抱著從衣柜頂層拿下來的備用被子,正準備鋪到床上就看到某人一點都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還在不老實地左看看右看看。
沒什么沒什么,聽到奚年的質疑,靳朝連忙收回視線,掛上一臉的討好笑容,上前接過了被子,我來鋪我來鋪。
正當他想將被子王床上鋪時,卻被奚年攔住了:誒,你往哪兒鋪呢?
床上啊。靳朝回答得相當理直氣壯。
這房間里又沒第二張床,奚年總不可能讓自己睡地上吧
心里的嘀咕聲還沒落下,冷淡又不近人情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想得倒美,你睡地上。
你睡地上。
睡地上。
地上。
上。
靳朝:
第60章、扭六十下
房內的頂燈已經關了,只剩下床頭的一盞小夜燈。
被調到22度的中央空調正在源源不斷地釋放著冷氣。
奚年就著暖黃的光線正窩在被窩里看著他前兩天讀到一半的小說,冷不丁就從床下幽幽冒出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