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江硯辭很快從車子里下來,凜冽的目光直接落到林知夏手提的行李箱上。
“不用你管!”
林知夏也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拉起行李箱要從他身邊繞過。
“林知夏!”
驀地,那只冰冷的掌心一把扣緊她手腕,
“從你昨天離開醫院到現在,潼潼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什么東西也都不肯吃,哭得眼睛都腫了,你明知道潼潼的情緒受不了刺激,為什么要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還是你覺得,她本來就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就算她一輩子都好不了你也不會在乎,林知夏,我早怎么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
呼嘯的北風將男人不滿的聲音灌入她耳畔。
林知夏攥緊行李拉桿,指骨泛白。
潼潼不說話,不吃東西,哭腫了眼睛,這些都是她原本所擔心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讓潼潼失望的,明明昨天是他把她從潼潼病房趕走的。
而且今早她想回去看看潼潼的時候,發現蘇婉晴已經在那里取代了她。
可這些,林知夏都不想跟他說了。
在一個對她沒有絲毫信任可言的人面前,再多解釋都沒有任何意義。
她扭過頭,臉上只有要與他一刀兩斷的堅決:
“江硯辭,或許我們這十年誰都不曾真正過了解過對方,我鐵石心腸也好,自私自利也罷,既然這么討厭我,那就麻煩之后收到律師函的時候配合一下。”
“還有,我爸說那五百萬是你媽賬戶主動打給他的,不是他要的,但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筆錢我早晚一定會讓他原路返還。”
“我們,法庭見!”
落下最后一句堅定的聲音,林知夏大力掙開了那只冰冷的掌心。
她拖著行李箱轉身走開,海藻般的長發被風揚起,單薄的身形迎著呼嘯的寒風,頭也不回。
江硯辭冷酷的身影僵在豪車前,死死盯著那個頭也不回的倔強身影,耳畔不斷盤懸著她最后那句“法庭見!”
直到攥在手里的電話響起,林知夏倔強的身影也消失不見,江硯辭才陰著臉回到車上。
他接起電話,那邊立刻傳來助理吳越,有點小心翼翼的聲音:
“總裁,有一位律師過來找您,他說……他是受太太委托來跟您協商離婚事宜的。”
“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