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外圍的廝殺聲震碎了漠北的寒夜,彎刀劈砍的脆響、戰馬的嘶鳴與將士的怒吼交織在一起,在曠野上回蕩。拓跋烈手持彎刀,刀鋒上的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黃沙上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前方黑鷹麾下的先頭部隊——那是一支由三百死士組成的精銳,個個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雙嗜血的眼睛。
“兄弟們,隨我沖!”拓跋烈一聲大喝,雙腿夾緊馬腹,胯下戰馬嘶鳴一聲,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敵陣。五千中原將士緊隨其后,手中的長槍與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將迎面而來的黑衣死士紛紛斬殺。
然而,黑鷹的死士極為悍勇,即便身受重傷,依舊嘶吼著撲上來,用牙齒撕咬、用拳頭捶打,仿佛一群失去理智的野獸。拓跋烈一刀劈開一名死士的頭顱,心中暗驚:“這些人竟如此悍不畏死,看來黑鷹為了阻攔我們,真是下了血本。”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斜刺里沖出,手中的短刀帶著詭異的弧度,直取拓跋烈的后心。拓跋烈心中一凜,側身躲過,反手一刀砍向對方。黑影身法迅捷,如同鬼魅般避開,短刀再次刺來,刀身上竟隱隱透著一絲綠光。
“毒刀!”拓跋烈心中一驚,不敢大意,手中彎刀舞動得越發迅猛,將黑影的攻擊一一化解。他認出,這黑影的身法與之前在磐石鎮圍攻秦峰的“影子”極為相似,想必是流沙教的教徒。
兩人在戰馬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短刀與彎刀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之聲。拓跋烈的武功以剛猛著稱,而黑影的身法則以詭異見長,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就在這僵持之際,一陣馬蹄聲從后方傳來,青鳶率領著數十名漠北暗衛疾馳而來。她看到拓跋烈正與黑影纏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手中短刀一揮,厲聲喝道:“殺!”
數十名暗衛齊聲應和,如同猛虎下山般沖入敵陣,手中的短刀精準地刺向黑衣死士的要害。黑影見狀,心中一急,虛晃一招,轉身欲逃。
“哪里走!”拓跋烈厲聲喝道,雙腿夾緊馬腹,策馬追擊。青鳶也同時催馬跟上,手中短刀如同閃電般刺向黑影的后心。
黑影心中大驚,連忙側身躲過,卻被拓跋烈一刀砍中肩膀,鮮血噴涌而出。他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被隨后趕來的暗衛一刀斬殺。
解決了黑影,拓跋烈勒住戰馬,望著眼前尸橫遍野的戰場,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轉身對青鳶道:“青鳶統領,多謝援手。不知秦峰將軍現在何處?”
青鳶抱拳道:“拓跋將軍客氣了。秦將軍傷勢未愈,正在山林深處的山洞中休養。他讓我轉告將軍,黑鷹與流沙教勾結,實則是為了奪取鎮北印,號令漠北各部,與中原叛軍里應外合。”
“鎮北印?”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竟有此事!”
青鳶點了點頭:“秦將軍計劃前往漠北三十六部的聚居地,憑借鎮北印召集各部族首領,共抗黑鷹與流沙教。他讓我協助將軍,守住山林出口,阻止黑鷹聯軍南下。”
拓跋烈沉吟片刻,沉聲道:“僅憑我們五千中原將士和數十名暗衛,想要守住山林出口,恐怕有些困難。黑鷹與流沙教的聯軍兵力雄厚,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青鳶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拓跋將軍放心,我已令手下暗衛前往漠北各部,聯絡那些忠于鷹烈首領的部族,想必不久之后,便會有援軍趕來。在此之前,我們只能拼死抵抗。”
拓跋烈點了點頭,目光望向磐石鎮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那我們便在此地布下防線,與黑鷹聯軍決一死戰!若秦將軍能順利召集漠北各部,我們內外夾擊,定能擊潰黑鷹與流沙教的聯軍!”
說罷,他轉身對身后的將士們高聲喝道:“將士們,加固防線,準備迎敵!我們今日在此堅守,不僅是為了救援秦峰將軍,更是為了守護大胤江山的安寧!”
五千將士齊聲高呼,聲音震徹云霄。他們迅速行動起來,砍伐樹木,挖掘戰壕,在山林出口處布下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夜色中,將士們的身影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一場殊死搏斗,即將在漠北山林的出口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