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城門下,夕陽如血,將城墻染成一片暗紅。徐墨率領五千輕騎抵達城門時,守將早已接到朝廷密令,親自出城迎接。
“末將參見徐將軍!”守將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徐墨翻身下馬,扶起守將,沉聲道:“不必多禮。朝廷有令,我部需暗中潛入京城,此事不可聲張。你即刻安排我們入城,將將士們分散安置在城郊軍營,對外只稱是押送糧草的護衛隊。”
“末將遵命!”守將不敢耽擱,當即下令打開側門,引導徐墨的部隊分批入城。
夜色漸濃,徐墨率領幾名親衛,換上普通百姓的服飾,悄然潛入京城。街道上燈火通明,行人絡繹不絕,看似一片祥和,可徐墨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異樣的緊張——街角暗處,不時有目光閃爍的黑衣人掠過;酒樓茶館里,一些看似尋常的茶客,實則在暗中觀察著往來行人。
“將軍,這些人怕是流沙教的眼線。”親衛低聲提醒道。
徐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看來流沙教在京城的勢力,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龐大。我們先去鎮國公府,與蕭策大人匯合。”
一行人穿街過巷,避開沿途的眼線,終于抵達鎮國公府。蕭策早已在府中等候,見到徐墨,當即起身相迎:“徐將軍一路辛苦,快請坐。”
兩人分賓主落座,親衛們在門外警戒。蕭策將一杯熱茶推到徐墨面前,沉聲道:“陛下已下旨,令你歸我調遣,暗中查清流沙教與‘影子’的陰謀。目前,我們的人已查到,流沙教在京城設有多個隱藏據點,其中最為可疑的,是城南的一座廢棄糧倉。”
“廢棄糧倉?”徐墨眉頭一挑,“流沙教為何會選擇在那里落腳?”
“那座糧倉地處偏僻,周圍都是貧民窟,便于隱藏行蹤。”蕭策道,“我們的暗衛偵查到,每日都有黑衣人在糧倉附近出沒,且行動極為詭秘。不過,糧倉周圍布有重重陷阱,我們的人幾次試圖潛入,都被發現,損失慘重。”
徐墨沉吟片刻,道:“看來這座糧倉,很可能是流沙教在京城的核心據點。我們不能貿然行動,需先摸清糧倉內的布防,再制定計劃。”
“我也是這么想的。”蕭策點了點頭,“我已令暗衛繼續偵查,同時,禁軍統領已暗中調動兵力,包圍了糧倉周圍的貧民窟,只待我們查清情況,便一舉將其拿下。”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悄然走進書房,單膝跪地:“啟稟國公爺,徐將軍,我們的人在糧倉附近抓獲了一名流沙教的教徒,從他口中審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哦?”蕭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快說!”
“那名教徒供稱,流沙教的教主‘沙魅’已秘密潛入京城,就藏在廢棄糧倉內。”暗衛道,“他們計劃在陛下南巡啟程前夜,發動政變,先控制京城,再派人追殺陛下。此外,‘影子’也在糧倉內,負責協調流沙教與嚴黨余孽的行動。”
“沙魅?”徐墨心中一驚。他曾聽聞,沙魅是流沙教的創始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多年來一直盤踞在西域,從未踏足中原。如今他親自潛入京城,可見此次政變的規模之大。
“看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蕭策沉聲道,“陛下南巡啟程在即,若不能在這之前鏟除流沙教的核心勢力,后果不堪設想。”
徐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今夜三更,我親自率領親衛潛入糧倉,摸清布防,尋找沙魅與‘影子’的蹤跡。你令禁軍在外圍接應,一旦我們得手,便立即發動總攻。”
“不可!”蕭策連忙阻止,“糧倉內布防嚴密,且沙魅與‘影子’都是高手,你親自前往,太過危險。”
“此事關乎大胤江山,我豈能退縮?”徐墨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若事不可為,我會立即撤退。”
蕭策深知徐墨的性格,不再堅持:“好。你務必保重,我會令禁軍隨時待命。”
深夜三更,京城一片寂靜。徐墨率領十名精銳親衛,如同鬼魅般潛入城南貧民窟,朝著廢棄糧倉的方向摸去。糧倉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映照著斑駁的墻壁。
“將軍,你看那里。”一名親衛指著糧倉墻角的一處陰影,低聲道。
徐墨順著親衛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陰影中隱約有幾道黑影閃過,手中握著兵刃,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這些是流沙教的守衛。”徐墨低聲道,“我們從糧倉后方的排水道潛入。”
一行人繞到糧倉后方,找到一處廢棄的排水道入口。徐墨率先鉆入排水道,親衛們緊隨其后。排水道內狹窄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眾人深吸一口氣,借著微弱的光線,艱難地向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