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衡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笑道:“是清嵐啊,快進來吧。”
房門推開,許清嵐穿著一身淡雅的水藍色衣裙,身姿窈窕,氣質清冷如蘭。
她步入書房,先是對著許衡盈盈一拜:“父親。”
隨后,目光轉向葉元明,垂下眼簾行禮,“臣女許清嵐,參見四皇子殿下。”
葉元明目光溫和地落在許清嵐身上:“許小姐不必多禮。本王冒昧來訪,倒是勞煩許小姐了。”
許清嵐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接觸到他那溫和含笑的目光,心跳不由加速,輕聲道:“殿下光臨寒舍,是許家的榮幸。區區茶點,不成敬意。”
她將托盤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葉元明看著她,語氣愈發溫和:“那日在宮中賞花宴,曾有幸得見許小姐一舞,翩若驚鴻,至今記憶猶新。許小姐才貌雙全,名不虛傳。”
許清嵐沒想到他還記得此事,心中又驚又喜,臉上紅暈更甚,聲音也更輕柔了些:“殿下過獎了,臣女愧不敢當。不過是雕蟲小技,娛人耳目罷了。”
許衡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捻須微笑,適時插話道:“小女平日也就喜歡擺弄些詩書琴畫,讓殿下見笑了。”
葉元明笑道:“許尚書過謙了。許小姐蘭心蕙質,是許尚書教女有方。”
他轉而看向許清嵐,語氣自然地問道:“不知許小姐平日除了舞蹈,還喜歡些什么?”
許清嵐見他主動攀談,心中雀躍,便輕聲細語地與他聊起了詩詞和音律。
許清嵐見他主動問起自己的喜好,心中雀躍不已輕聲道:“臣女閑暇時,喜歡讀些《詩經》與《昭明文選》,尤愛其中清麗婉約之句”
葉元明對詩詞一向很有了解,聞言從容接道:“《詩經》三百,思無邪,確能涵養性情。本王記得《鄭風·有女同車》有云:有女同車,顏如舜華……”
兩人就這么聊了起來,許清嵐發覺這位四皇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有才華,美目中的光彩越來越盛。
許衡見兩人聊的這么好,尋了個借口道:“殿下,下官突然想起還有一份緊要公文尚未批閱,需失陪片刻。就讓清嵐在此代為奉茶,殿下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她便是。”
葉元明心領神會,含笑道:“許尚書公務要緊,請自便。”
許衡躬身退了出去,還貼心地掩上了書房門。
屋內只剩下葉元明與許清嵐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許清嵐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帕子,既緊張又期待。
葉元明看著她這副小女兒情態,心中冷笑,面上卻愈發溫柔,親自端起茶盞遞到她面前:“說了這許多話,想必也渴了,喝口茶吧。”
許清嵐受寵若驚地接過,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葉元明的手,如同觸電般迅速收回,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聲如蚊蚋:“謝……謝謝殿下。”
葉元明看著她這副羞不可抑的小女兒情態,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優越感更盛,面上卻愈發溫柔款款。
他聲音放得更輕,仿佛只是隨口關切:“許小姐這般品貌才情,不知……今年芳齡幾何?可曾許了人家?”
許清嵐沒想到四皇子會突然這么問,這是什么意思?
來不及想太多,心底的羞意蓋過了一切,許清嵐回答時臉上紅暈更勝:“回殿下,臣女……今年十六,尚未尚未許配人家。”
說完這句,她感覺臉上的熱度幾乎要燒起來。
葉元明聞言,眼中笑意更濃了。
這位許家小姐,明顯更容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