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條件?你說!只要我能辦到!”葉承宇急忙道。
“從今往后,我要你安分守己,并且……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做事。”葉淺寧盯著他的眼睛,清晰地說道。
葉承宇愣住了,臉上閃過掙扎和猶豫。為她做事?豈不是成了她的附庸?
“怎么?二哥不愿意?”葉淺寧拿起那兩份口供,作勢欲走,“那便算了,本宮這就進宮面見母帝……”
“別!我愿意!我愿意!”葉承宇嚇得趕緊叫住她,咬牙道,“我……我答應你!以后……以后都聽你的!”
“空口無憑。”葉淺寧從袖中又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據,上面條理清晰地寫明了二皇子承諾聽從皇太女指令,而皇太女則承諾對此事保密等內容。
“二哥,簽字畫押吧。有了這個,你我都能安心,不是嗎?”
葉承宇看著那張如同賣身契般的字據,臉色灰敗,手顫抖著,最終還是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紅指印。
葉淺寧仔細收起字據,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如此甚好。二哥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用心辦事,這件事將永遠石沉大海。告辭。”
說完,她不再多看失魂落魄的葉承宇一眼,帶著人轉身離去。
走出二皇子府,夜風一吹,葉淺寧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甚至是在走鋼絲。
但比起將希望寄托于母帝那虛無縹緲且偏心的“公道”,將把柄握在自己手里,顯然更讓她安心。
葉淺寧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工部的新政推行中,與李穩配合無間,試點村舍的建造進展順利,成效初顯。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日,一封鎏金的請柬送到了東宮。
是四皇子葉元明送來的。內容是他即將與吏部侍郎之女柳氏定親,特設宴款待親朋,恭請皇太女殿下駕臨。
葉淺寧拿著請柬,指尖輕輕劃過光滑的紙面。
柳家?吏部侍郎柳元培是朝中清流代表之一,門生故舊不少,雖無顯赫軍功,但在文官體系中頗有影響力。
葉元明選擇與柳家聯姻,其鞏固自身在朝中文官體系中地位的意圖,昭然若揭。
這絕非一場簡單的定親宴,更是一場政治秀,是葉元明向她、向所有觀望者展示實力和人際網絡的舞臺。
“殿下,四皇子這宴……”李雙全在一旁,小聲提醒,臉上帶著擔憂。誰都知道如今兩位殿下關系微妙。
“去,為何不去?”葉淺寧放下請柬,“兄長定親,本宮這個做皇妹的,自然要去恭賀一番。備一份厚禮。”
四皇子府邸,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葉元明一身錦袍,意氣風發,周旋于賓客之間,言笑晏晏。他身邊站著一位容貌秀美、儀態端莊的少女,正是準側妃柳氏,低眉順眼,卻也透著一股書卷氣的清高。
當內侍高唱“皇太女殿下駕到”時,喧鬧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了幾分,所有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只見葉淺寧身著象征儲君身份的正式宮裝,在李雙全及朱羽、青鸞的隨侍下,緩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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