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葉承宇坐在主位,臉上帶著看似親和的笑意。下首,工部尚書李穩(wěn)正襟危坐,面色拘謹(jǐn),眉頭微蹙。他本不欲前來,但皇子相邀,屢次推脫恐惹嫌疑,只得硬著頭皮赴宴。
酒過三巡,氣氛看似熱絡(luò),葉承宇使了個眼色,廳內(nèi)樂師舞姬悄然退下,只余心腹侍從在旁。
葉承宇舉杯,笑呵呵地對李穩(wěn)道:“李尚書,近日督辦災(zāi)民屋舍重建,真是辛苦你了。”
李穩(wěn)忙舉杯回敬:“殿下言重了,此乃老臣分內(nèi)之事,不敢言辛苦。”
酒過三巡,吃飽喝足后,葉承宇放下酒杯笑道:“尚書大人,不瞞你說,此次工程浩大,所需木料磚石甚巨。本王恰知有幾家皇商,價格極為公道,若由他們供應(yīng),其中騰挪周轉(zhuǎn)之利,足以讓尚書大人府上幾代無憂。”
他說著,拍了拍手,讓人抬出十幾個箱子,打開,里面的銀子數(shù)量足以令人瞠目。
李穩(wěn)先是錯愕,隨即一股怒火猛地從心底竄起,燒得他臉頰通紅。
他“啪”地一聲將酒杯頓在案上,“二殿下!“您這是何意?”
“災(zāi)民重建,乃陛下親囑、關(guān)乎萬千百姓身家性命的頭等大事!每一根木材,每一塊磚石,都需堅牢可靠,方能對得起陛下信任,對得起流離失所的百姓!”
“此等國之大事,社稷根基,豈容……豈容此等齷齪銀錢玷污?!”
李尚書越說越氣,指著那幾箱銀子,痛心疾首:“殿下身為皇子,不思為國分憂,為民造福,反而欲借此天災(zāi)人禍之際,行此貪瀆之事,中飽私囊!此舉與蛀蟲何異?!”
葉承宇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沒想到這老東西如此不識抬舉,非但不接茬,反而敢指著鼻子痛罵自己!
李穩(wěn)卻根本不看他臉色,說完便拱手道:“此宴,老臣無福消受!告退!”
說罷,徑直離去!
宴會死一般寂靜。
葉承宇死死盯著李穩(wěn)離去的背影,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咯作響,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眼中翻滾著羞憤與殺意。
“老匹夫……給臉不要臉!”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二皇子葉承宇碰了李尚書一個硬釘子,拉攏不成反被斥責(zé),在宴會上顏面盡失。
他陰沉著臉回到府中,越想越覺得窩火。
這老匹夫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僅斷了他財路,更讓他覺得威嚴(yán)受損。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留不得了。”
葉承宇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對著陰影處的心腹低聲吩咐,“去找?guī)讉€手腳干凈的人……做得像意外……明白嗎?”
與此同時,李尚書李尚書怒氣沖沖地離開了二皇子府,并未回家,而是徑直求見了皇太女葉淺寧。
在東宮偏殿,李尚書依舊余怒未消,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將二皇子宴請試圖以重金收買他并在建材上做手腳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殿下!老臣為官數(shù)十載,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之事!民生重建,關(guān)乎萬千百姓身家性命,豈容此等齷齪心思玷污!二殿下他簡直利令智昏!”
李尚書越說越氣,心中滿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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