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意,六皇子葉南珩“御下不嚴”,禁足府邸三月。”
“其生父謝淑君“教子無方”,加以訓斥,顧令君顧清宴“協理不力”,收回協理六宮之權,交由德君李賀與昭君徐渭然共理。
高忠祿說完旨意后笑著對葉淺寧道:“陛下心中最看重的還是殿下您,陛下命奴才來這一趟,也是希望殿下能以大局為重。”
葉淺寧垂眸:“母帝教誨,兒臣謹記于心,定以大局為重,不負母帝看重。”
差點被親生兄弟刺殺,鐵證如山,最終只換來對手三個月的禁足,幾句不痛不癢的訓斥,和一個本就可能被分走的權力被轉移?
這算什么看重?
葉淺寧心中最后一絲對“母帝主持公道”的幻想徹底粉碎。
想要真正的安全?想要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徹底消停?
唯有將那份至高無上的權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
紫宸殿。
“陛下,為什么要禁足南珩?”
女帝看著怒意沖沖的謝云疏,皺了下眉:“你還有臉問朕為什么要禁足南珩?南珩做了什么你難道不清楚?”
謝云疏振振有詞:“那是南珩手下人擅自做的主,跟南珩沒有關系。”
女帝聽的頭疼:“你出去。”
“我就不出去!”謝云疏直接走進女帝身邊,伸手將女帝強行抱在懷里,“陛下收回了我協理后宮的權利,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了?”
謝云疏長了一雙桃花眼,眸中含情,此時這雙眼微微泛紅,望向女帝的目光中帶著偏執。
女帝嘆了口氣,她握住謝云疏的手:“你又鬧什么脾氣,朕什么時候說過不喜歡你?”
“你看這后宮里,有誰能向你一樣在朕面前放肆?”
對于謝云疏,女帝總是忍不住心軟,只因在帝君裴鈺死后,謝云疏是唯一個將她當成女人的男人。
在其他人眼中,女帝都是威嚴不可冒犯的,后宮里的那些男人,都是沖著她的權利來,與她相處時,總是藏著算計。
唯有在謝云疏這里,女帝卻感覺到了如尋常夫妻相處般的輕松。
謝云疏皺著眉不高興:“陛下喜歡我還要收走我的權利,沒了權利,那些宮人只怕沒有一個會將我放在眼里了。”
女帝知道謝云疏出身賤奴,平日最在乎的就是被人瞧不起,所以女帝才會給謝云疏那么大的權利。
她無奈的道:“你知不知道派人刺殺皇太女是死罪?朕這樣小懲大誡,已經算是對你們父子開恩了。”
謝云疏看著女帝:“那陛下還喜不喜歡我?”
女帝靠在他懷里,拉著他的手:“朕自然喜歡你。只是疏云,你這般沒規矩,可想過若是朕死了你該怎么辦?”
謝云疏卻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彎彎的,格外勾人:“陛下死了讓我殉葬就是了,我愿意陪著陛下。”
“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和陛下葬在同一棺槨里,做鬼我也要同陛下睡在一處。”
他這番話真心實意,這一生他因女帝而榮耀,他偏執的眼中只有女帝一人,女帝死了,他也不想活。
女帝很意外,她從沒想過要謝云疏殉葬,但能聽到這番真心話,她還是高興的,這說明謝云疏愛她勝過愛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