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心里一動。
他拉起白小雅的手腕。
“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幾句話。”
白小雅的手冰涼,微微發(fā)抖,但沒有反抗,任由丁浩把她拉出了屋子。
外面天已經(jīng)全黑了,寒風(fēng)呼嘯。
丁浩把她拉到一處背風(fēng)的墻角,脫下自己的棉襖,披在了她的身上。
“到底怎么了?”
丁浩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你看著我,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棉襖上還帶著丁浩的體溫,那熟悉的溫暖氣息包裹著白小雅,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有了崩潰的跡象。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浩哥……”她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別哭,別哭,有我呢。”
丁浩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淚,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天大的事,都有我給你頂著。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懷里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白小雅的哭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她靠在丁浩的胸口,悶悶地開口。
“我……我收到家里的信了。”
丁浩的心,咯噔一下。
白小雅的家庭情況,他是知道的。
她是省城的人,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前些年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受到了沖擊,被關(guān)進了牛圈。
白小雅也因此受到了牽連,來到了哈塘村插隊。
算起來,她家里的問題,應(yīng)該快要解決了。
按理說,收到家信,應(yīng)該是好事才對。
“信上說什么了?”丁浩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緊張。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白小雅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封已經(jīng)有些褶皺的信,遞給了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