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給韻清倒了杯溫水,韻清喝了口水,哭聲逐漸緩和下來。
“展羽,你發現沒有啊?——展夢妍長得越來越像烏蘭亞妍了,我看簡直是活脫脫的烏蘭亞妍——烏蘭亞妍的復制版。每一次我帶著展夢妍和展迎迎出門,總會遇到人問我,她們倆是誰是時,我說:是我女兒。人們都說,這姐倆怎么長得一點也不像啊——一黑一白,展迎迎一臉小麥色,展夢妍白得像瓷娃娃。五官也不一樣,主要是眼睛,展迎迎小眼睛,賊眼皮,時常是一只眼睛單眼皮,一只眼睛雙眼皮,你再看展夢妍那雙大雙眼皮的大眼睛……我真怕展夢妍那天發現她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而離開我們……嗚嗚”
韻清說話時,又擔心的哭了起來。
“韻清啊,你怎么又哭了,你別想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就是展夢妍發現她姐姐和我們長得不像,也沒什么的。我會向她解釋說:她屬于遺傳基因變異,所以才長得同姐姐,哥哥和我們不像的,這在醫學方面是十分常見的現象。再說了,展夢妍同哥哥,姐姐和我們多親啊,你發現什么異常了嗎?”
展羽說話時,拍了拍韻清的肩膀,遞給她一塊毛巾,示意她擦擦哭花的臉。
“韻清,實在不行,你去趟巴音布魯克大草原吧,找找我姐姐,姐夫,隨便幫我看看子儒,牛嫂后來嫁給我二哥了,子儒正好不用改姓氏了,他還叫展子儒,這兩次回草原醫院都沒機會看到展子儒,二嫂好像故意躲著我似的,像是怕我與展子儒相認,你去了就不一樣了,你是同展子儒沒有血緣關系的,二嫂不會防備你的。你還可以幫我輸通輸通人脈,幫我爭取一下我回原單位工作的機會。如果爭取不到回城的指標也沒什么,能看到展子儒也行了,了了我的一份牽掛。”
展羽說話時,流露出對展子儒的深深思念之情。
“我們去一次內蒙古大草原的路費也是不小的費用啊,過了正月就得備種子、化肥了,我們把地種完再走吧,我這身體,我一個人去不了內蒙古大草原的,得帶上展迎迎。這一正月展迎迎秧歌隊掙了點錢,過完正月到二月中下旬才能結算出錢來呢。展子勛開學還要交學費,還有展夢妍我也想幫幫她……”
韻清說話時,平穩了自己的情緒。
“時間是長了點,但是我們現在手頭是很拮據了,那就等展迎迎的秧歌隊發下錢來,你們娘倆再去內蒙巴音布魯克大草原吧。上次你說她表嫂給展迎迎介紹她侄兒張德富,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啊?”
展羽說話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衣兜。
“我正想同你說展迎迎的相親之事兒呢,這老張家也算知根知底了,我打聽了,這個張德富沒搞過對象,不會像劉威似的有前女友亂攪和。這個老張家有三個男孩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叫張曉娟同展迎迎一般大,倆人在秧歌隊里成了要好的朋友,是這張曉娟極力從中撮合,讓她媽媽找姑姑(展迎迎的表嫂)作媒的。她表嫂來找我幾次了,我說等你上訪回來給她回信,她表嫂歡喜我們能親上加親的,每次來趕集都要到我們家來看看,催得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