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了傅家會(huì)客大廳。
李行歌身為客人,坐在了上賓之位。
而趙無咎卻沒有坐下,而是如一老仆般,站在了李行歌的身后,他雙目微闔,但那若有若無的先天大圓滿威壓,卻讓傅家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傅云天作為傅家之主,坐在主位上,卻感覺如坐針氈,仿佛他才是那個(gè)客人。
“不知李家主今日親自登門我傅家,所為何事?”傅云天強(qiáng)笑著問道。
李行歌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并未立刻回答傅云天的問題,而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方才抬眼看向他:“傅家主,何必明知故問?”
李行歌放下茶杯,淡淡道:“吳州魏家之事,想必傅家主已有決斷了吧。”
傅云天心頭一緊,連忙道:“李家主說笑了,此事事關(guān)重大,需慎重考慮,還需老祖出關(guān)方能定奪。”
“哦?是嗎?”李行歌似笑非笑,那玩味的眼神,看的傅云天頭皮發(fā)麻:“可我聽聞,傅家主似乎對(duì)魏家開出的條件頗為心動(dòng),在族中力排眾議,要投向魏家。”
此言一出,傅云天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而那些支持傅云天的傅家長老面色亦是有些慌亂。
“李家主,這。。。乃是我傅家內(nèi)部事務(wù),我傅家如何決斷,李家主一個(gè)外人,似乎還管不著吧?”
傅云天硬著頭皮道。
李行歌冷笑一聲:“傅家內(nèi)部事務(wù),我自是管不著,但傅家的選擇,卻關(guān)乎揚(yáng)州的穩(wěn)定,本家主豈能坐視不管?本家主今日前來,只為一事。傅云天,你私心過重,目光短淺,已不配再為傅家之主,這傅家家主之位,依我看,該換人了。”
他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傅羽:“傅家大長老德才兼?zhèn)洌铈诒娡伤?dāng)這傅家之主,才最為合。。。”
“什么?!”
“李行歌!你放肆!”一位坐在傅云天下手,面容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傅家長老拍案而起,他一臉憤怒,打斷了李行歌的話,指著李行歌怒斥道:“李行歌,此乃我傅家家事,何時(shí)輪到你一個(gè)外人來指手畫腳,妄議我家家主廢立!你未免太不將我傅家放在眼里了!”
這長老乃是傅云天的親叔父,傅家三長老傅明山,先天中期修為,在族中地位尊崇,此刻見李行歌一個(gè)外人竟揚(yáng)言要廢掉傅云天的家主之位,再也按捺不住,跳了出來。
然而,他話音未落,侍立在李行歌身后的趙無咎猛地睜大了眼。
“聒噪!”
趙無咎冷喝一聲,身形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
傅明山臉色大變,還未做出反應(yīng),下一瞬,他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他的身體便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殿中梁柱之上,軟軟滑落在地,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