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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婉仗著自己有法術,又控制了整個皇宮,所以并沒有對謝臨淵嚴密控制起來。
放松了警惕。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國師才能在不驚動陸清婉的情況下派人救出謝臨淵。
饒是國師活了幾十年,見過的大風大浪數不勝數,可看到謝臨淵的模樣時,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短短幾日不見,謝臨淵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他的雙眼被人硬生生挖了下來,此刻只剩兩個血洞。
手腕、胸口和露出來的皮膚,混雜著烙鐵燒焦后的血肉,以及大大小小的鞭痕。
謝臨淵被折磨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雙手緊緊握著一個香囊,嘴里不斷重復著一句話:“綰綰,對不起,我錯了……”
盡管他滿身血污,那香囊卻被保護的很好,表面只是沾了幾滴血跡,其余的完好無損。
辛兒眼神復雜地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帝王。
她從一開始就是被謝臨淵調到娘娘身邊伺候的,也親眼目睹過謝臨淵對娘娘的極致恩寵。
那時的娘娘哪怕只是指尖被輕輕燙了一下,謝臨淵都會緊張自責到半夜睡不著,必須請太醫看過才放心。
他曾放下身段親自跪著給娘娘穿鞋襪,也曾不嫌麻煩的一顆顆為娘娘剝荔枝。
辛兒曾以為,自家皇上和娘娘是世界上最恩愛的夫妻。
直到大婚當日,謝臨淵親手打碎了這七年的幻境與假象。
所以辛兒才更恨他。
娘娘為了他剖了半顆心,丟了半條命,從他是落魄皇子時就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