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著冰冷的艙體看著里面那一點模糊的細胞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葉梓熙,你以為你找到希望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絕望?!?/p>
“你的孩子?呵,他可是我手上最完美的復仇天使……宮北澤,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毀掉你的一切!白音音那個蠢貨,也該派上用場了……”
她拿起另一部造型奇特的通訊器,接通了一個加密頻道,聲音變得詭異而溫柔:”夜鶯,是時候蘇醒了,你的王子需要被喚醒仇恨,而你的禮物……也該送到他母親面前了。”
“地點,我會發(fā)給你,記住,要讓葉梓熙……親眼看著她的希望,變成她最深的噩夢。”
通訊器那頭,傳來一個經(jīng)過特殊處理雌雄莫辨帶著無機質(zhì)冰冷感的聲音:“指令確認,夜鶯蘇醒程序啟動。禮物投遞坐標接收中,目標最大化精神摧毀。行動開始?!?/p>
密室的門緩緩關(guān)閉,隔絕了秦天歌臉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窗外,暴雨如注,沖刷著這座城市的罪惡,卻也掩蓋著更深的陰謀開始涌動。
白音音,這個被所有人認為早已化為灰燼的女人,即將帶著被秦天歌精心培育改造,灌輸了仇恨的禮物——葉梓熙和宮北澤的孩子,重新踏入這場血腥的棋局。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宮氏集團總部頂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都市的璀璨夜景。
宮北澤站在窗前,背影卻透著疲憊和焦躁,距離icu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已過去一周,母親林婉茹在嚴密保護下,生命體征穩(wěn)定,但意識依舊混沌,專家束手無策。
阿鬼的調(diào)查如同石沉大海,那個叫阿蘭的護士仿佛人間蒸發(fā),秦天歌的過往被抹得異常干凈,而暗網(wǎng)更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觸碰到的線索都指向?qū)訉盈B疊的虛假信息墻。
他派去監(jiān)視葉梓熙的人回報,她被薛弘凱嚴密保護在一處連他都暫時無法準確定位的高級療養(yǎng)院里,賀東也頻繁出入。
他們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隔絕了他試圖靠近的任何可能。宮北澤煩躁地扯松領(lǐng)帶,葉梓熙那絕望的呼喊和孩子可能的遭遇,讓他心煩意亂。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動搖,對秦天歌那張溫柔的面具,生出了強烈的懷疑。
“少爺,”福伯的擔憂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晚上的慈善晚宴,您還出席嗎?主辦方是星光傳媒,聽說他們力捧了一位神秘的新人,今晚是首秀,噱頭很足?!?/p>
宮北澤本想拒絕,這種場合此刻對他毫無吸引力。
但星光傳媒四個字讓他頓了一下,秦天歌似乎與星光的高層過從甚密……也許是個觀察的機會?
他需要跳出困局,尋找新的突破口。
“準備車。”他聲音低沉。
同一時間,薛氏旗下的頂級療養(yǎng)院。
葉梓熙肩上的傷口在精心護理下開始愈合,但精神的創(chuàng)傷遠未平復。
她拒絕服用過量的鎮(zhèn)靜劑,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配合薛弘凱和賀東的調(diào)查。
薛弘凱動用了龐大的海外資源,追查暗網(wǎng)和“樣本k-7”的線索有了模糊的進展——指向東南亞某國一個高度機密的生物實驗室。
賀東則通過醫(yī)療系統(tǒng)內(nèi)部隱秘渠道,終于找到了一絲當年負責轉(zhuǎn)移白音音遺體的殯儀館人員的蹤跡,那人退休后隱居在一個偏遠小鎮(zhèn)。
薛弘凱將最新進展告訴葉梓熙時,她正坐在窗邊,手里緊緊攥著那枚冰冷的白玉平安扣。聽到白音音遺體轉(zhuǎn)移的消息,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轉(zhuǎn)移?不是火化?薛…弘凱,這很關(guān)鍵!秦天歌費盡心機轉(zhuǎn)移她,絕不可能是為了讓她安息!音音她……她會不會也……”
薛弘凱眼神凝重:“我們正在追查那個退休人員的確切地址。梓熙,如果白音音真的沒死……”他沒有說下去,但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秦天歌手上又多了一張致命的牌。